,想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都是猜的。”
“猜的什么?”
“小的猜,猜大掌柜他……偷挪了账上的银子。”朱三儿边说边观察着项白和魏秋山的脸色,颇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
“尚临州?”项白皱皱眉头,“为什么这么猜?”
“真的?”朱三儿试探着问道。
“去你娘的!我审你还是你审我!”魏秋山说道。
“就是……唉……”
魏秋山见他如此,大喝道:“有话直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三儿立即说道:“说,我说!就是……我……我偷……偷了柜上的钱……”
“去还赌债?”魏秋山问。
朱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有时候是还债,有时候是赌。”
“偷柜上的钱去赌,没人发现吗?尚临州会不知道?”
“他……应该知道。”
“应该?”项白问。
“是这样,有一回我手头紧,刚想趁人不注意偷点儿钱,突然大掌柜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把账本都掉了,结果他什么都没问,把账本捡起来,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交给我,让我记在账上,他就走了。
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可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那钱就是给我的,我就多留了心眼儿,那钱我就没往账上记,我想隔天就查账,若他问起来大不了我再说我忘了。”
“然后呢?”魏秋山急迫地问。
“然后到了隔天查账的时候,他果然没有问,就跟把这事儿忘了一样。”
“会不会他就是忘了。”
“那怎么可能,我们大掌柜是出了名的精明,少一个钱他都知道,何况那么多?我一看,看样子我没猜错,那银子就是给我的,我这才放心大胆的拿去赌了。”
“大概多少钱?”
“少说也有三百两吧。”
“三百两你都拿去赌了?”魏秋山大惊失色。
“那只是其中一次,还不止这些。”
“还不止一次?”魏秋山更惊讶了,“都是他给你的?”
朱三点点头:“虽然他没说过,可是我每回都不记,他每回也没问过。”
“他为什么?他欠你啊?”
“谁说不是呢,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我才明白,他那是给我的封口费。”
“封口?他有什么事要封你的口?”
“尚临州和刘阿娇有一腿,让我那婆娘发现了。”朱三儿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儿早上,”朱三儿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儿早上拿了房契刚要走就让巷子口那小叫花子拦住了,说是有一封信给我婆娘。我想那婆娘平日里也不认得几个人,更没有外地的亲戚,谁会给她写信?打开一看才知道竟然是刘阿娇写给她的。”
“写的什么?”
“一个是关于大夫人死的事儿,信里说大夫人是我老婆失手害死的,另一个是警告我老婆,不许把她和尚临州的事说出去,否则就鱼死网破。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拿着刘阿娇和尚临州的把柄。”
“那你为什么又把她杀了?”魏秋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