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吧,你这就是有偏见,至少她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可爱?你这不叫偏见,这样好吗,人家里死了人,你笑得像办喜事儿似的。”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办喜事儿那也是你先啊,不过你那没过门儿的小媳妇儿,脾气可真不小啊,又是扒皮又是抽筋的,你说你师父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没事儿干!”项白的眼里甚至有了杀气,“你,去找胜子打听打听。”
“打听啥啊?”
“他知道啥就打听啥!”
“哦。”魏秋山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项白消失的方向大喊,“不对啊,你这话不对吧,我咋知道他知道啥呢?”
项白只身来到普贤寺,刚到斋房便看到一个小僧正鬼鬼祟祟蹲在树丛后头念念叨叨,项白一出声吓了他一跳。
“小师父,忙着呢?”
“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项白看了看树底下埋了一半的死老鼠说道:“我听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是为老鼠超度呢?”
“阿弥陀佛,老鼠也是生命。”
“这老鼠像是吃了砒霜,你们也用砒霜药老鼠?”
“阿弥陀佛,佛族有好生之德,我们通常是不用的,不过小僧有位师弟十分顽劣,常常买了砒霜洒在泔水桶里药老鼠,想必这回又是他,只可惜这斋房向来是我一人负责,若被方丈知道必定以为是小僧做的,唉!”
“小师父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哎,不忙道谢,我还有事想向小师父打听。”
“施主想问什么,小僧必定知无不言。”
“方才小师父说斋房只有你一人负责?”
“正是,我们庙小人少,小僧一人足矣。”
“那么今天尚府同粥会上的粥也是小师父做的?”
“正是。”他回答的十分坦然,看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项白看看灶台边高高的青花瓷碗又问道:“用的碗也是寺中的?”
“是。”
“这些碗似乎都是同样的花色。”
“是,寺里只有这一种花色的碗。”
“今日同粥会的碗是提前准备好的?”
“当然,同粥会是大事,早在昨儿夜里小僧就备好了放在灶台旁边了,施主问这些是……”
“不瞒小师父,尚文辉中毒死了。”
“死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阿弥陀佛。”小和尚忽然反应过来,“施主方才说尚施主是中毒而亡,该不会……”他看向埋了一半的死老鼠,十分仓皇。
“小师父不用惊慌,并不是因为小师父的粥而中毒。”
小和尚这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敢问小师父,今日除了小师父还有谁来过斋房。”
“今日……没有了……”
“熬粥的中间小师父是否出去过?”
“哦,出去过一次,因斋房里没有百合了,便去了库房一趟。”
“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小和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