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一口闷血吐口而出:“原来是御兽师,我料到你修为,却忽略了穆贼人还会御兽的本事。”
穆齐光手掌隔空一挥,她的脸上一片红肿。
“我说过,我的父母不会受任何人的欺辱。你说吧,你想怎么死?究竟在算计着些什么?”
古兰想要说些话,却突然有一只白如玉的蝴蝶飞到了她的唇瓣上,轻轻吮吸了她的鲜血,整个人被吸取了所有的生气,只有数只同样的蝴蝶从她的身体中钻了出来。
“往生蝶?”
穆齐光冷笑,额头上青筋爆出,愤然祭出长剑,将这些蝴蝶一剑刺穿。
“呵!蛊神?”
房外守候的七星宗弟子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过也不意外,韩柔沉生怕别人学去了她的炼丹术,这炼丹房四周都设下了阵法,进不得、看不得、听不得。直到有一股淡淡的特殊香气从炼丹房中传来,他们大喜,都以为是丹药炼成,静静等候着几人出来,可却一直没有动静。
有一个弟子不小心碰到了大门,吓得手足无措,赶紧将门管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阵法已经没了。
“咦,这阵法怎么没了?”
几人生疑,轻轻推开门缝去瞧,只见空荡素雅的炼丹房中,异香满室,数只白色蝴蝶的尸体掉在地面上,而内室之中,韩柔沉体无完肤,瘫在了蒲团上,而那个穆修士剑刃上血迹未净,一身肃杀之意。
“你······你怎·····”
几个修士语无伦次,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又想起若是韩柔沉一死,自家宗主的病症可有谁能救?
“穆道友,我虽不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这你还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还请去含玉堂说明一下吧。”
穆齐光收回长剑,昂首走出炼丹房,对身后留下的修士道:“莫要担心,这女的是被自己吓晕了,可与我无干。”
那韩柔沉就是色厉内荏的货色,一开始被蛊毒所惑,还算有点胆色。古兰一死,她恢复了清醒,他一招未动,她自己就被雪梅豹给吓了个半死,若非卉姐所拦,自己还要报一报这个算计的仇。
······
含玉堂中,炼丹房所发生的一切早就传入众人耳中,丁袒焦虑不堪,先是被穆齐光的神来一笔弄得震惊,又是被韩家挤兑得怒发冲天,急忙将王卉请了来。
韩家人虽不待见这韩柔沉,可到底也是个炼丹师,而且还是他们在七星宗的一个依仗,这般就疯了,还真是生出了一番怨气。
韩家的大少爷哭的委屈可怜:“我这姑妈可是为祁岛主炼制丹药,怎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请七星宗给个交代。”
花无心最是能言善辩,他自然信得过穆齐光的为人,说道:“此言差矣。韩丹师突然要我那穆兄弟的鲜血本就可疑,如今看这情况,我估计是韩丹师图谋不轨,意图谋害穆兄弟,这才自食恶果。”
丁袒道:“这话说的有道理。韩柔沉这女的可是心狠手辣,自家道侣都能眼睁睁地害死,谁知道她算计着些什么?”
丁韩两家的事情算是个人尽皆知的丑闻,就连一向声望在外的七星宗也是讨不了好,韩家的大少爷如鲠在喉,憋了下去。
王卉道:“此事还要当事人说说才好。”
“那我就来说说!”穆齐光从门外阔步走来,身上剑气未消,气宇轩昂,英姿潇洒,即使是韩家众人也不得不赞其一声好风姿。
祁沧景道:“这到底是什么事?”
穆齐光道:“韩丹师被蛊毒控制,要谋害我性命,只是被我养得两只小宠吓着了罢了。如今那下蛊之人已经被杀,还有一些蛊毒在丹房中。”
众人瞧其少年模样,眉目正气坦然,不像做假。而派去的弟子也证明,现场确实是有蛊虫尸体,而韩柔沉身上只是皮肉伤,修为无损,只是惊吓过度,迷失心智。
一听堂堂的炼丹师是被吓疯的,一干人发出了几声嗤笑。
韩家人一听韩柔沉是被吓疯的,面上一阵羞红。这么个筑基期的御兽师,能有什么厉害的灵兽,这也能被吓疯,可真是丢脸。
“咳!”王卉压下嘴角的笑意,穆齐光手下的哪里是什么小兽,是雪梅豹啊。
“沧景、沧海,现如今该要谁去给宗主炼药?这鬼都灵兰是邪修的药物,七星宗的炼丹师可是从未听闻,也不熟悉它的药性啊。”一位岛主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卉道:“不如让我来试试?”
花无心给了丁袒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我可不是瞎说,我这师妹的治人功夫可是头一等的好。”
“这·······”
数位岛主尚还迟疑,祁沧景与弟弟对视一眼,“不知王仙子师从何处?”
王卉微叹,此时再藏着身份也没什么用。“玉虚门下丹鼎峰药园园主。”
祁沧景与祁沧海兄弟与旁人不同,自小是被祁臻遐当作继承人来培养,天下的势力分布都记在了心里,对玉虚门自有些了解,可却料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是一园之主,久闻药园的药道厉害,倘若是真的,师尊的病症自然更有希望了。
“敢问前辈可有凭证?”
就连他自己也自觉地改了对王卉的称呼。
王卉庆幸自己走时按照师尊的嘱托将药园玉璧带来,将玉璧交给祁沧景。这玉璧乃是由玉虚山中的玉石所做,非本门中人,一旦触碰,玉璧上就会显示出本人的身份。
玉璧刚入手,就已经浮现出“药园,琪华真人——王卉”的字样,祁沧景唇角止不住笑意,拿过鬼都灵兰,走下座位:“还请真人立刻随我去师尊处医治。”
药道不同丹道,炼丹的药方不一定合适,还需要看过病症后才能配置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