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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根本不会想是否活着的问题。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将这个把他兄弟杀了个精光,把他势力消灭得一干二净的混蛋弄死。
如此,他便是死了也值了。
黄二上前去拿佩刀。
梁二搔搔脑袋,反手抽出郑三的佩刀,一个箭步冲过去,在黄二俯身之时,劈手砍下。
梁二动作极快,申四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便有鲜血激射而来,喷了他一头一脸。
温热粘稠的液体在他脸上缓缓流下。
申四怔愣的看着骨碌到崖边的人头,喃喃的道:“偷袭。”
梁二嫌弃的拎着刀柄递给郑三,转而对汩汩冒着血水的尸首道:“所以我不用自己的。”
“司马,”郑三哭丧着脸道:“这是我花了重金才打的新刀,花了我大半年的军饷呢。”
“瞧你小气的,”梁二道:“回去去寻城主要。”
“好嘞,”柳福儿对他们一向大方得紧,听说寻她,郑三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德行,”梁二斜他一眼,道:“赶紧处理了。”
郑三哎了声,抄起佩刀,跟宰鸡一般的把申四砍了。
“赶紧的,城里还有事呢,”梁二信步往来路行去。
郑三答应着,摆手,呼喝兵士赶紧整军出发。
大军浩荡,往山林外行去。
从头到尾也没有人管地上那两个怎么办。
山风徐徐吹来,时缓时急。
那悬与崖边的脑袋一摇一摆的向地势略低的崖边滑去。
没多久,便坠落下去。
一连几日的疾行,梁二带着人回到衡州城里。
谢大得了消息,急忙撇下公文,赶去卡口。
梁二呲牙一笑,道:“赶紧给我们弄些吃的,都要饿死了。”
谢大答应着,赶忙交代侯泰把轮值的大锅架上,这就熬羹。
又请了梁二和郑三等一干亲兵往府衙。
待几人吃饭时,他又去交代人把府衙里所有的炉子都点上,烧水。
两刻钟后,众人拾掇齐整。
梁二让郑三他们赶紧歇着,他与谢大进了府衙正堂。
谢大将城中情况讲与他听,又道:“刘家那边因为刘大郎之死,掀起了风波,刘家家主已经放话,不论多少代价,也要取回吉州与衡州。”
“还要衡州?”
听说跟自家也沾边,梁二立时竖起了眼睛。
谢大点头,道:“我猜就是放话,不然也不会只屯兵洪州了。”
梁二这才放了心。
谢大又道:“不过也不能大意,”他道:“若吉州失的轻松,他们定会将矛头对准咱们。”
梁二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把他们打疼了就是。”
谢大笑道:“正是这个意思。”
梁二动了动肩膀,道:“你准备粮草和辎重,我这就带兵过去。”
“不急,”谢大笑道:“都尉先回去歇息,待到吉州求援,咱们再过去也不迟。”
梁二眨巴眨巴眼。
谢大微笑。
梁二撇嘴,道:“行吧,那我走了。”
他站起来,想想有坐下,道:“给我准备笔墨。”
谢大忙去边上拿来,顺手帮忙研墨。
梁二提笔,看还立在边上的谢大,道:“这里不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