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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两日,柳福儿终于将积压的公文批复完毕。
她伸了个懒腰,长吐口气。
正想起身,就见谢大捏着传来的回信,面色阴沉的进来。
柳福儿的心咯噔一下,她紧着嗓子道:“衡州的?”
谢大点头,将回信递过去。
柳福儿一眼扫过,面色微白,干呕几下才道:“这个畜生,吃人还不够,他竟然还制专门把人磨成肉糜的器物。”
“我早就说过,人一旦饿极了,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性不过是附赠的产物,”谢大阴冷的道。
柳福儿闭了闭眼,道:“我这就给梁二传信。”
她道:“你这就备船,我要去池阳。”
“这不妥吧,”谢大微惊,道:“早前那事徐家已恨你入骨,冯成如今已彻底站去徐家那边,你若过去,他便是记得情,也会将你拿下。”
他道:“不如只我去,万一有个什么,你也可以在后支应。”
柳福儿摇头,道:“这事太大,你去,冯成定然心里犯嘀咕,只有我去才能尽显诚意。”
“如此且不急一时,”谢大道:“等都尉从河东赶回,咱们再走。”
“不行,”柳福儿道:“如今每一刻都有一个活人被推入舂磨砦里,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
柳福儿脸色难看,但却坚持。
“好吧,”谢大道:“我这就去办。”
他转身出门,急忙命全四把早前铺去池阳的人调动起来,寻了王二,让他挑些精英,陪同他们一起前往池阳。
又请钱四叔尽快带着柳家军出发,提前前往池阳一带。
如此忙活一圈,归家时已是宵禁。
司空十娘笑吟吟迎来,问:“今天怎滴这般晚?”
谢大将柳福儿决定告诉她。
“那些人竟然吃人!”
十娘捂着嘴,低呼。
谢大点头,没等说话,就见十娘侧了身,面色惨白的干呕。
且一声比一声高,眼泪也被呕得一串串掉下。
谢大唬得不轻,急忙扶住她道:“你怎么样了?”
“早知你这般,我就不说与你听了。”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十娘身体软软,半依着谢大,道:“不许你不说。你答应过我,不瞒我任何事的。”
谢大无奈。
一旁伺候的丫鬟上前来道:“娘子这月的月事还没来。”
谢大眨了下眼,立刻明了。
“十娘,这,”他手指微紧,激动的道:“这可是真的?”
十娘抬眼,温柔的笑,“你先别高兴太早,还没请郎中看过呢。”
“对对,得请,马上请,”谢大连连点头。
只是他面色泛红,眼睛放光,也不知到底听没听到。
十娘低笑,示意丫鬟先去。
两人在外站了好一会儿,谢大才想起孕妇不好就占一说。
他赶忙扶了十娘进屋,又道:“府衙公务多,以后我若说回来晚了,你莫等我,早些歇了。”
十娘摇头,美眸情谊流转。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谢大瞬时没了话。
末了,他低声道:“那以后我尽量早的回来。”
“真的?”
十娘挺起腰肢,春葱样的十指紧抓着他。
谢大点头,温和的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