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却继续说了起来:“起初那蝎子精也觉得那如来佛祖不但地位崇高,而且佛法慈悲,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以如来佛祖的胸襟地位,怎么可能跟自己这么个小妖精一般见识?事情似乎也如蝎子精所想,一连数年,果然相安无事。但是忽然有一天,如来佛祖的一班手下因为公干正好路过蝎子精的领地,蝎子精与这些人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没想到对方直接上纲上线,四处搬救兵,竟然生生的把蝎子精给打死了。”
张文远笑嘻嘻的听着。
栾飞叹了口气说:“所以说,千万不要相信那些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鬼话,就算人家佛祖大人真的为了自己的虚名,表面上假装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佛祖身边的什么金刚了护法了,为了拍佛祖马屁,能不找借口收拾你?真把你收拾了,也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佛祖还能替一个人见人恨的妖精主持正义?还不是一笑了之?”
张文远一听这话,勃然变色,死死的盯着栾飞。
此时,他心里瞬间转了好几个念头,既怀疑栾飞的真实来历与用意,也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需要立刻卷铺盖走人,免得一些所谓的“金刚”了、“护法”了,为了讨好“佛祖”,而干掉自己这个“小妖精”。
栾飞不慌不忙,迎着张文远的目光看去。
半天,张文远打了个哈哈说:“栾兄弟这个故事很有趣,想必小可的事,栾兄弟也都知道了。”
栾飞微微一笑。
张文远接着说:“嘿嘿,别人都对他宋江谈之色变,不过我张文远却不怕。这天底下好歹也是大宋的天下,不是他一群水洼强盗的天下。况且梁山好汉再怎么着,也是局限于水泊一洼之地。天大地大,总有我张文远容身之地。”
栾飞哈哈一笑说:“张押司真会自欺欺人,那宋江在江湖上的名声,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如今他又跻身为梁山泊二号人物,江湖上想要投奔他的人更是趋之若鹜,这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搜肠刮肚想方设法向他表忠心呢?所以随时有人盯着张押司,准备砍下你的头颅当作去梁山泊的见面礼,也毫不为奇。”
一言说罢,张文远面色蜡黄,瘫坐在椅子上,半天吐不出个字来。
栾飞喝了口茶,淡淡的看了张文远一眼,知道自己肯定是吼住他了。
半天,张文远忽然一把抓住栾飞的胳膊,急不可耐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我说这些是何居心?”
栾飞盯着张文远,一字一顿的说:“我想要在郓城县做笔买卖,需要县衙的支持。”
张文远疑心:“什么买卖?”
栾飞笑了笑说:“你随后就会知道。”
张文远仍然追问:“为什么选择了我?”
栾飞叹了口气:“朱仝太假,雷横太贪,况且这两个人都与黑道牵扯太深,而我,虽然想要发财,却还想做一个守法良民。”
张文远听了,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
半天,张文远抬头问:“我凭什么帮你?况且我现在的处境,想必你也知道,我怎么帮你?”
栾飞微笑着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帮你脱离眼前的困境,就当与你交个朋友了,这叫互利共赢。”
张文远问:“怎么帮我脱离困境?”
栾飞抬起头,漫不经心的说:“据我所知,一两天内将有一位从东京来的粉头,叫做白秀英,这人色艺双绝,不知兄长可有意结交去吗?”
张文远一听,睁大了眼睛:“兄弟你什么意思?我张文远早已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如今已经视女色如粪土了。况且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我哪还有心思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