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间狭小看守室里,赵奕静静地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走廊里灰暗的灯光投射进来,照射在他那张略显得有些瘦削而苍白的脸上。
昨天晚上,他因为心情不好,独自一人去大世界夜总会一楼演艺厅里的一个卡座里喝酒,偶然遇见南华国际大酒店的迎宾小姐乔莉。
两人一见如故,一起步入舞池跳舞回到卡座,喝完一杯酒后,就变得神志不清,被人扶到了5楼上的一间KTV包房里。
当他迷迷糊糊地与一个女人缠绵时,突然闯进来一群壮汉将他打得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警察抓进了看守所。
尽管经过看守所里的医务人员一番包扎和处理,伤势有所好转,但因伤势较重,失血过多,身体还有些虚弱,身上缠着绷带,行动有些不便。
“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想起自己被抓进看守所里的前后经过,赵奕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遭人诬陷,被人毒打,从一个堂堂的交警大队队长,一下子变成了犯罪嫌疑人。
他的心里有些不甘,不甘的是,这些警察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他扣上一顶嫖娼的帽子,将他送进看守所。
同一个房间里的那名黑脸大汉见赵奕一副意志消沉的样子,便跳下自己那张硬板床,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问道:
“兄弟,你没事吧?”
“没……没事!”赵奕摇摇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向他道谢。
“兄弟,你先别动,”黑脸大汉赶忙伸出手压在赵奕的胳膊上,制止道:“你身上有伤,就躺着和我说话吧!”
“嗯,”赵奕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疼痛,也不再与他客气,冲他感激一笑,问道:“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黑脸大汉憨笑一声,说:“别叫我大哥,说不准,我还没有你的年龄大呢,只不过,我长得比较黑,皮糙肉厚的,看起来岁数大一些而已。”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赵奕尴尬一笑。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打小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外面的人都叫我黑魁,你也这样称呼我吧。”黑脸大汉解释说。
“黑魁!”赵奕握住黑魁的手自我介绍一句后,问:“你叫什么名字?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我叫赵奕,事情是这样的……”赵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想找人倾诉,既然黑魁主动问起,索性将自己是如何被警察送进看守所的经过向黑魁叙述了一遍。
“看样子,你的确是被人陷害的。”黑魁对赵奕报以理解一笑。
“对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赵奕稍有兴致地问。
“嘿嘿,”黑魁大大咧咧地笑出声,说道:“我嘛,进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开宝马车的女人不顺眼,把她的车轱辘给卸了,顺便把她的钱包也拿走了,正当我拿着她钱包里的钱,在一家夜总会里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就被一群警察按倒在地,戴上手铐,送到这里来了……”
赵奕觉得黑魁没有说实话,但又觉得他编造这个故事很滑稽,值得商榷,又不好意思当面戳穿他,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哎,现在有几个女人身上的钱是干净的?你拿他们的钱来花,没有错,那帮警察,凭什么抓你呀?简直是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