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蹑手蹑脚地回到“闭月亭”,小心翼翼地掩上门。
兰心问道:“怎么样?”
小颖不做声,但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薇薇立刻绷不住了,噗嗤笑道:“看过了,他正在单恋一个有点土气的拜金女。眼光好差。所以呢,我们小颖安全了。”
小颖微笑,笑得很端庄、很完美、很缺乏诚意。
兰心疑惑道:“等等,他的父亲是国营矿场的副职领导,相当于县处级的干部,而且和小颖的爸爸关系不错,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看上土气的女生?”
薇薇嘟嘴道:“谁知道。也许他口味独特。”
兰心站起身来:“不行,我也要去看看。我有丰富的审案经验,看人比你们准。”
小颖拉拉她的衣摆,苦笑道:“你上次可是连辛老师和校长都搞混了啊!”
兰心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一口健康整齐的白牙:“那是因为他们撞衫了呀!这次不会错,我刚才都已经看到过了,白T恤黑长裤嘛!月湖山庄里能有几个穿成这样的人?”
……
……
姚艳从洗手间出来,两眼依然红红的。有些事,做了也就做了,再殷红的朱砂痣,只要不承认,依然可以假意装一朵白莲花。可是一说破,就是开了弓回不了头的箭,再没有退路。
胡周啊胡周,为什么要把我逼入那个肮脏的角落?是你情商低下,还是你真的那么恨我?
姚艳觉得筋疲力竭,只怕这晚风稍大些,就会把她吹倒。
然而,她偏偏见到了迎面而来的顾彬。
顾彬提着裤带,步履匆匆。先前为了等那个“她”,他在会务中心里一直待到闭门谢客,期间连厕所都不敢上一个,就怕擦肩而过。
然后,他等来了一条薇信消息,他狂喜地写了一大段回了过去,却立刻收到了冷淡的三个字——“我在忙”。
如果说满怀期待是一种煎熬,那么看到一丝希望之后的落空就是直接被打脸了。而这种语焉不详、没有明确所指的冷淡,则是诸多虐心酷刑中的战斗机。
忍受着心灵和膀胱的双重压力,顾彬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在这个时候,他遇上了同样处于崩溃边缘的姚艳。
看到姚艳哭红的双眼,顾彬大致想象了一下原因,并没有用大脑思考。所以,他的言行就由过往的经验支配了。
“韩强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他问。
姚艳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只是个暴发户。”顾彬又说,“我不认为他是个可靠的男人。你看他刚才那粗俗的样子。”
姚艳冷冷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顾彬道:“怎么会没关系!我本可以去省城读高中,却在新阳那个破地方待了三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姚艳露出嘲讽的神色,冷笑道:“可是,那又怎样呢?”
顾彬楞了楞,恼道:“可我们不能在新阳困守一辈子!那里很快就要变成一座鬼城!为了生存,我总要想想办法吧?再说,你看上我的,不正是我的进取心吗?”
姚艳依然冷笑:“是进取心,还是野心?不要说什么‘我们’。现在要逃离新阳的是你,没有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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