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了几所大学后,天已向晚,他们就近吃了晚饭。
酒楼旁边有一个斗牛馆,比赛正在进行。孟宇对绿球的体育赛事一无所知,便要进去看看,那农夫自是尽东道之谊,陪同观看并进行解说。场内观众已经爆满,听农夫说带进来的是两个外星人,便很客气地让出三个座位来。
这里的斗牛()比地球的更加惊险、刺激,因为:不是用长矛、花镖、剑,而是用木棍;斗牛士不是手持红布,而是身穿红肚兜,要用直径四厘米粗的木棍把牛打倒以至活活打死才算胜利。
他们进场时,新的一场斗牛刚刚开始,只见一个剽悍勇武的斗牛士走进比赛场地,对牛做出种种滑稽而优美的挑逗动作,引得壮牛一次次向他冲去,而他都在生死一线间躲闪开了。那种快如疾风、敏捷如兔的躲闪功夫,当真少见,令人叹服。
初始阶段,那斗牛士只是闪避,不还击,以保持体力和消耗对方的体能,这孟宇看得明白。
到了中阶段,那斗牛士在躲过牛的冲撞后都会回身一棍打在牛背或牛腿上,孟宇见了问道:“不打牛头怎能把牛打倒?”那农夫说道:“此时牛的体力还相当旺盛,冲击速度还很快,正面打牛头就有可能被牛角刺中或被撞倒;牛在冲击时都是低着头,侧面打牛头不好打。”
孟宇听了连声称是,想起庖丁解牛的故事,对这斗牛士的打法加深了理解。
相持一个小时后,到了最后阶段。这时那牛的体能明显下降,可以感觉到它的急速喘气,尤其牛腿一再受重击,跑速大为减慢,攻击力大减,而那斗牛士依然神闲气定、虎虎生威。只见他——在牛冲到近前时陡然腾空跃起,给牛当头一棒,并在空中急转身,坐上牛背,然后一手抓住鬣毛,一手持棍连续击打牛头。这几下兔起鹘落,极是精彩,然而观众却是鸦雀无声。孟宇觉得奇怪,心想可能观众都是凝神屏息、提着心在看吧。
那牛为了把斗牛士掀翻,拼命扭动身体和跳跃,搞得筋疲力尽。那斗牛士觉得差不多了,跳下牛背,双手握棍连续击打牛头,直打断了几条棍子。那牛开始时还能朝红肚兜冲撞挑刺,后来只有挨打的份儿,终于被打倒在地了。这时那斗牛士高举棍子顶着红肚兜绕牛几圈向观众炫耀,然后再对牛头猛打十几棍,打得牛头血肉模糊,使之毙命当场。
这场面可谓惊心动魄、壮观之极,让孟宇不解的是始终未赢得观众的掌声。
接下来出场的也是一个彪形大汉,可是没几个回合就被锋利的牛角刺中肚子。不知红肚兜内有无护甲,未见出血,人却被摔出好远。这时,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久久不息。那大汉没有得到及时救助,又被发疯的牛挑了几下、踩了几脚,看来是活不成了。
看着被担架抬走的斗牛士,孟宇的心情十分沉重。他不明白这些观众是什么心态,为什么要等到出人命了才鼓掌?心想:“斗牛这项运动太残忍了。牛被驯养成体育场上的牺牲品固然值得同情,但也不能厚牛而薄人哪!——绿球人真是搞不懂!”
他不想再看下去,灵子更不想见这血腥场面,便拉农夫走。夜色不早,便一起回到农夫家。
不久,农夫的妻子也回来了。
那妇人很活跃,跟日间匆匆要出门的样子大是不同,客厅里充满了笑声。她做了自我介绍,名叫何美娘。这时孟宇才注意到她的形象:瓜子脸,小蛮腰,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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