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堪舆师惦记上,秦阳只能上来就先把堪舆师牵扯进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虽然是小手段,但摆事实,讲道理,对理智的人来说,还是最有用的。
石壁上没什么反应,秦阳也不确定堪舆师还在不在这个地方,亦或者说,堪舆师其实不在这里,但在这里说什么,堪舆师有可能听到。
秦阳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秦阳挠了挠头,他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哪怕威胁两句,起码也是交流。
有交流自然也就有可能,可以聊到他想要的东西。
“前辈,这次真的是牵扯到大事了,我以前觉得,是太微搞事情,后来发现,是太昊在搅风搅雨,如今太一露头,他怕是已经有万全把握了。
前辈算无遗策,想来,定然能指导一下晚辈。
比如,说说这件其内似是有前辈力量的银镯,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阳继续逼逼了几句,石壁上毫无反应,就在秦阳略有些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一阵穿山风拂过,落叶纷纷,卷动着地上的碎石。
秦阳定睛一看,隐约能看出来一行上古的文字。
秦阳给翻译了一下,意译大概是:
“我要是真能算无遗策定千古,我还用得着苟这么久?”
秦阳砸吧了下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说真的,他之前真的被堪舆师震住了,总觉得他明天穿没穿内裤,堪舆师都能算出来。
十二师里,秦阳觉得最神秘的,除了那位从来没冒过泡的盗天师之外,也就堪舆师了。
堪舆师一直苟着,据说是等着复活,虽然秦阳有时候会觉得,这货压根没死。
不管怎样,没必要的话,秦阳也不想来招惹这位巨佬。
现在很显然不算是没必要。
秦阳没理会堪舆师带着自嘲的话,他念头一动,将十二破解出来的东西里,他觉得跟堪舆师的力量,可能有关系的那部分,全部展示了出来。
至于堪舆师能不能看到,他压根没考虑过。
“前辈,你自己看吧。”
又是良久的沉默,秦阳想了想,将银镯放在地上,揖手一礼。
“银镯我放到这里了,前辈可自行研究,过些时日,晚辈再来请教前辈。”
秦阳这句话刚砸到地上,他便立刻看到,石壁上咔嚓一声,出现了一丝丝细细的裂纹,大大小小的裂纹组合到一起,化作上古的符文。
“带走,别把这个东西留在这。”
秦阳没急着捡起银镯,很是客气的再次揖手一礼。
“前辈,晚辈是实在没辙了,太一已经开始向着这边渗透,再不行,我便去亡者之界算了。”
秦阳没见动静,再看那些细密的裂纹,莫名的,明明没什么变化,他看到的符文却跟刚才不一样了。
“这是个引子。”
“你给的那部分东西,是借运的法子,损人却不会利己。”
“这个东西放到我这里,会出大问题,你自己收着吧,不要给别人,现在只有你自己,能扛得住,没人能用这种小玩意,借你的运。”
秦阳琢磨了一下,捡起银镯。
“为什么没人能借我的运?凭什么?”
“你自己知道。”
“因为我死过一次?还是因为亡者之界?”
“都是。”
秦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黑玉神门。
他可不认为自己死过一次,又从亡者之界回来,就能有这么大本事。
可能是因为他有先天之物傍身,但当年一直都有的时候,还不是被贾福德克了。
大概率是因为先天虫壳,或者说,是他以先天虫壳炼就的金丹。
造成了一种关公战秦琼的效果,生者之界的很多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没什么鸟用的。
但秦阳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黑云神门。
黑玉神门现在是亡者之界的一部分,但同时也属于他,有新出现的亡者之界罩着,这种借运的鬼东西,大概率是没用的。
想想当初献祭掉黑玉神门,简直血赚。
抱谁的大腿,都不如直接抱上一个世界的大腿,以亡者之界的位格,拔根腿毛都能压塌一个小点的世界。
“前辈,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能说清楚点么?损人不利己,谁会干这种事?
而且我追查过了,这个鬼东西,每一次都出现在女子婚育之前,每一次都会生个男孩,但是之后,便会突逢劫难,银镯也会再次转手。”
“刚拿到的时候,运道会便好,那是燃烧自身福缘,所带来的一点点效果而已。
燃尽福缘,全部会被银镯借用,但是对银镯不会有任何直接的益处。
只是让这个看似普通的银镯,一直流传下去,不被损毁,能传给下一个人。
此物至少已经有十万年历史,却历久弥新,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肯定不止一个
你带着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别人可未必。”
“若是毁掉呢?”
“未必是好事。”
“还有呢?”
“没有了,滚。”
“……”
秦阳面色一黑,堪舆师这个脾气,是属狗的么,说翻脸就翻脸。
他秦有德现在也算是小有身份的人了,就不能客气点,来个端茶送客也行啊。
周围变得一如既往,微风徐徐,再也没有什么异样。
很显然,堪舆师已经不在了。
“多谢前辈,晚辈告退了。”
秦阳还是客客气气的揖手一礼,表示感谢指点。
将银镯放到一个盒子里,准备塞进海眼的时候,想了想,算了,这鬼东西太邪门,不是有形有质的力量,万一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故事书可还在他的海眼里呢。
封印了求个心理安慰,放到一个单独的储物戒指里放着。
回去的路上,秦阳琢磨着堪舆师的话。
这脾气属狗的家伙,明显是有什么话没说透,以这位大佬的脾气,应该不存在故意绕圈子的想法。
看他的样子,说几句话,都像是被狗撵了似的,着急忙慌的,估摸着应该不是故意不说。
那就是这事牵扯到一些人一些事,他若是说了,有些地方,可能会被人感应到。
谨慎起见,以他如今的状态,冒这种风险,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秦阳虽然觉得堪舆师脾气有点怪,却不会觉得他在牵扯到天帝的事情上,还会玩那种说一句,剩下的你自己悟的把戏。
能说出这么多,应该就是他能说的极限了。
考虑堪舆师的能力,秦阳脑补了一下,大概可能就是,说到此处,还是吉,再说一句,就会变成凶,亦或者大凶。
以这种画面带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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