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
少不得聪明人将前因后果想明白,顿时大呼小叫起来。而恰在这时,新襄寨的寨门再度打开!
“杀啊,杀啊!”
“快撤,回船上,快撤回!”
这个时候,张大疤拉早就将他的野心与大略抛到九霄云外,他顾不得还没拉上裤子,就跟着人群向码头逃去。
从码头到寨墙,也就是两里不足的路罢了,他们来时很轻松,逃的时候可就觉得这路难走了。特别是这一千余人挤在一块,其中不少还是臭气熏天,更是你推我搡,有些干脆就扔了兵刃跪倒在地上,一边屁滚尿流一边痛哭求饶。
倒是那些安南人凶悍,虽然一边泄得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另一边却仍然咬牙狂奔,似乎没有受到腹痛的影响。
随着寨门打开,独孤星领着官兵便冲了出来,罗九河开出了赏格,活的比死的值钱,故此那些官兵们身上带得最多的是绳子,一路套过去,不一会儿,便拴羊一般拴了一大串。
也有试图反抗者,不过这个时候凡是胆敢反抗的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张大疤拉屁滚尿流一路狂奔,若不是两个亲信架着他跑,他只怕跑出百余步就要虚脱在地()。饶是如此,他们奔行的速度也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才磨磨蹭蹭到了三分之二处,就见抢先到的人已经开始开船便要跑了。
“该死,是刘香老的人,他们先逃了!”有人慌张地喊。
张大疤拉现在拉得都有些虚脱,根本没有气力破口大骂,因此只能干看着张赋的手下升帆起锚。
但小船可以一跳进去就划走,可是大船升帆起锚哪有那么顺利,折腾了好一会儿,俞国振带着人已经到了码头,那些狼兵也是惯在海边耍子的,顿时欢呼着向敌船上冲了过去,倒是家卫少年,没有得俞国振的命令没有冒失。
张大疤拉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除了极少数人之外,他们别想顺利逃走了。借着心腹的掺扶,他勉强站着,指了指东南方向,低声道:“从这边,别去码头了,从这里走!”
他的二三十号心腹架着他便向东南方逃去,此时海盗已经完全崩溃,四面八方逃的都有,他这二三十号人,向着东南方逃倒也不起眼。
不过在那被烧荒烧出来的平地上奔跑时,张大疤拉异常痛恨,新襄寨把这一大片都烧得精光,就连一棵可以遮掩一下他们身体的树都找不到。
不过好在身边的人还算忠心,带着他绕过了一座小丘,呼喊厮杀声已经扔在了背后,而且正在渐渐远去。
“此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众人慢下脚步喘气,张大疤拉浑身散发着恶臭,回头看着那挡住他们的山丘,声嘶力竭地喊道。
“张大哥,快走吧,咱们回去之后投到安南去,以张大哥的名声,在安南怎么也得弄个游击将军,等手头有兵有船了,咱们再卷土重来!”一个手下劝慰道。
张大疤拉痛哭起来,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他们继续前行,整个新襄地界,实际上是一块夹于渔洪江与钦江之间的小半岛,他们的目的是半岛最东南端()。又奔了两里左右,身后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了,张大疤拉肚子里的货也已经清除干净,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完全是靠着亲信才支撑到这里。他们都是惊弓之鸟,一边跑一边回头,结果绕过前面一座小丘时,猛地见到几个人影也同样奔来,双方险些撞到了一块。
张大疤拉最初以为是新襄的伏兵,定睛一瞧,却是浑身**满脸污泥的张赋,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愕:“你如何会在此?”
紧接着又同时开口:“中计了?”
到这种境界,两人就有些同病相怜了,张赋长叹一声:“不曾料想一个小小新襄寨竟然如此难缠……张大疤拉,你为何往这边逃,码头……也丢了么?”
“哼!”张大疤拉哼了一声,眼中冒出凶光,但旋即想到,若是实在无处可投,刘香老那边倒也是一个去处,便叹息道:“快走吧,追兵便在后头,张兄,咱们这次是栽了大跟头,新襄寨早有准备,码头上的酒菜里下了药,寨子里埋伏着精锐,还请来了数百狼兵!”
“后山上修了水坝,他们炸了坝,把我的人全冲没了……要多阴损刻毒的人,才能想得出这断子绝孙的毒计!”张赋也几乎要哭了。
“好在我为防万一,留了一艘船在海边,我们快去,快去!”张大疤拉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进入内河时还留了一手,看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三千字已完,感谢郁闷之死、追风逐沙打赏。正在努力码加更中,但是为了下个月开个好头,加更一章放在明天中午放出,还请大伙见谅。这两个月公事私事不断,人到中年,各种压力就来了,因此码的文不多,也就不好意思开单章问大伙讨要月票。下个月放假,闭关码字,看看能不能多码一些。这本书上架一个月,目前均订是一千一百,高订是一千八百,大伙加加油,看能将高订顶上两千不,据说高订有两千就有希望拿到首页封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