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男人此刻站了起来。
此人便是景长青,他神情悲壮,手中拿着一个锦盒,那锦盒看起来价格不菲。
“老爷子生前立下了遗嘱,准备将他生前的全部财产交与我。”
景长青捧着锦盒,一字一句开口。
毋庸置疑,这充分证明了他才是老爷子家产的继承人,而迟父什么也不是。
闻言,迟父情绪霎时变得激动起来。
“不可能!怎么说我都算是老爷子的儿子!”
景长青冷笑了几声,不屑看向他。
“儿子?你不过老爷子的养子罢了,老爷子凭什么要将家产继承给你。”
犀利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活生生刺在迟小宛心上。
她最听不得别人这样说迟父,冲动的想要上前,却被一旁面不改色的沈定逸暗暗压制住了。
“不要冲动。”
迟小宛双手紧紧握住,想到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所幸放弃了挣扎。
迟父闷不作声,哪知景长青话语愈发犀利。
“你现在最好从古堡给我滚出去,老爷子现在走了,你也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你不要太无理!”
迟父面色因生气涨的通红。
“老爷子才刚走,你这样也不怕他老人家寒心!”
站在一旁的迟小宛再也忍不住了。
“景长青,老爷子才刚走,你就做出这样违背道德的事情,你让他老人家怎么安心?”
奇怪的是,景长青这次没有发怒。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正在说话的女人,虽然她的眼神有些涣散,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却一点不遮掩她的姿色。
沈定逸察觉到了男人的异常,一只手紧紧揽着迟小宛的肩膀,无声展示迟小宛是他的。
“这一切都是老爷子的意思,少爷遵守老爷子的意思,并没有什么错。”
一旁的几个佣人见风使舵,纷纷为景长青说话。
“不该待在这里的人,迟早都要离开!”
有些佣人说话越发直接,明指迟父不该继续待在这里。
似乎看到了景长青即将成为古堡的新主人,佣人们都不禁为各自利益着想。
支持景长青的声音越来越多,迟父冷眼站在一旁,颇有种孤立无援的意味。
僵持不下时,大厅的人只好各自走散。
迟父一人独自待在房间,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原本以为是迟小宛,他正准备去开门,没想到走进来的却是景长青。
真是不请自来!
眼神中闪现过一丝惊讶,他立即提高了警惕心,狐疑看向走进来的男人。
“有事?”
景长青正一脸好整以暇看着他,慵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角一勾。
“我看我们不如来场交易?”
迟父脸部表情依旧紧绷,不知道景长青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什么交易?”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中满是对身前人的戒备。
景长青笑了笑。
“你不用担心,我保证这次的交易,对你来说,绝对不会吃亏。”
不会吃亏?
迟父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他了解景长青的脾性,像他这样精明的人,鬼知道此刻他心里面在打什么鬼算盘。
“到底是什么?”
迟父见他迟迟不出声,不耐烦的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