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结束了。”
彻底的结束了,二十年之内匈奴都没有进犯之力,二十年之后的大泽将民强病状,不再怕进犯。
“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在知道阿宁来的时候陈先生就知道答案,可此时真的听到,却依旧不自主的颤抖。
结束了,竟然真的结束了,几十年了,明鸿死了,定北死了,定北的哥哥嫂子侄子全死了。
当初他都要放弃了,以为白家再没机会看到匈奴败退,甚至连孙子进朝堂他都觉得是白费力气。
可事实证明了一切,他们不敢想的事,也没办到的事,孩子们办到了。
陈先生自来是个外放的性子,真的到了这一刻却压抑了一下。
“先生,我们胜了,匈奴真的被赶走了,白家的英魂也能安息了。”
国不宁魂不息,所有为护卫大泽死去的英魂都在等着这一日。
“胜了?”
所有人都等着陈先生出声,没想到先出声的竟然是默默吃饭的文叔。
这几年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吃饭睡觉基本不用管,只是很多事不知是不愿记起还是不能记起,一直都还是孩子心性。
他一直纯真的眼眸逐渐悲痛起来,嘴唇嗫嚅。
“你说胜了?西北胜了!”
叶安安让出一个位置给阿宁,这件事阿宁说出来才最有可信度。
看到阿宁的脸,张文信一瞬间的恍惚。
“定北?”
阿宁摇头。
“文叔,我是望宁。”
文叔愣愣的看他,好半晌才有些失落的道。
“是,你是阿宁,定北不在了,不在了……”
阿宁深怕他再糊涂起来,急声道。
“文叔,爹不在了,但是爹没有白死,我们真的胜了。”
匈奴退居几百里,回到草原的腹地去求生,而不是在大泽边境徘徊,时刻准备抢掠大泽百姓。
“胜了,胜了,哈哈哈哈,定北,胜了,我们胜了!”
“文叔!”
阿宁忍不住的唤他,张文信却冲他摆手。
“让他去吧。”
陈先生制止了阿宁,任由文叔跌跌撞撞的往偏院走,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文叔走了吃饭的就剩下了四个人,陈先生问了阿宁一些战事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这么早就结束了战事。
按道理现在刚秋收没多久,正是匈奴大举进犯的时候。
但今年却不同,匈奴不止是为了粮食,大泽也不止是为了保下粮食。
西北军料到匈奴会提前发动攻击,想要以此打大泽一个措手不及。
但西北军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的击垮匈奴,因此将计就计,将本该在秋后才会开始的战事提前一个多月。
前方厮杀,后方派人刺杀匈奴单于以及呼韩家其他皇位继承人。
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匈奴头目各个闻风丧胆,别说上战场了,睡都睡不安稳。
他说的似乎很是平常,但谁都知道这场战事定然不容易。
但不管怎么样,一切终究是结束了,叶安安都想找个地方大喊两声,大泽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