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国家已经奖励他们了。再说,当年,我们无处栖身,是您倾情相助,帮我们渡过难关。两相抵消,这钱再收下,就说不过去了。再说,他们都是公家人,即使收下,也得交给部队。”
张一丁说,“不然,虞老大,这钱不能不收,且不能上交部队。如果不是两个小英雄威武,不但我杀子之仇不能报,张氏企业也早晚落入他人之手,我夫妻二人也性命不保。海一样的恩情,岂是区区二十万所能报得。”
又对林雪说,“我两个儿子已经没有了,但是,我又多了两个亲侄子。从今天开始,你们也是我的孩子,张虞两家,从此是一家。孩子,这个钱,你们必须得收下。”
林雪和钱小夏看着虞新河,虞新河看看教授,只到教授点点头,她们两人才收下。但虞松远和林涛却对视一眼,空背了人家张先生的人情,这钱他们一分都不能留下的,必须全部上交给部队。
这时,虞雅、陈静和虞小惠来通报,“宴席已经好了。”于是,大家一起起身,来到虞新河的大房。
席间,张一丁挨个看了一遍年轻人,忽然垂泪,“虞老大,当年家有大难时,小侄幸得你家松远与小雪相救,才保全性命。老虞家对我新浦张家有再造之恩哪!”言毕,夫妻二人与侄子张成一起,又抱头痛哭,令人动容!
虞新河和众人赶紧相劝,张一丁抹掉眼泪说,“幸亏松远和小林涛英雄盖世,让我两个儿子的大仇得报。刚才来时,你们教子的过程,我夫妻俩人在门外都听到了。老虞家祖辈英烈,老少英雄,门风清正,令人钦佩!”
……
晚上,张先生就住在虞家,与教授、虞新河兄弟俩、陈老师彻夜长谈。
这一晚上,年轻人心灵上都感到很震撼。虞松远明显是冤枉的,可连虞松远犯错都不饶,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没人再敢越这条线。最郁闷的是韩桂枝,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但林雪这么优秀,虞家家教这么森严,让她胆寒。
林涛当完证人,当天夜里,就开着车返回新浦,见岳父岳母。
与虞松远相比,林涛就要幸运多了。晚上回到钱小夏家,已经快夜里一点了。岳母端上夜宵,大家陪林涛吃着小混饨,钱小夏一脸冰霜。副场长夫妇知道女儿正在教训女婿,脸上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心里却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简单与岳父母见了面,吃了夜宵,岳母就将小夫妻俩推向钱小夏的闺房,大家洗洗安歇。一进房间,林涛就涎着脸动手动脚,钱小夏全没有了咋晚的缠绵,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跟着就咆哮开了,“你滚开,从现在起老实一点,等脏手洗干净再碰我!”
知道母老虎又开始发威,林涛赶紧坐正了。门一关,钱小夏却穿着衣服,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生开闷气了。林涛一碰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样吧,你打我一顿吧,只到解气为止。”
“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
“我不回手,随便你打,总行了吧。但咱要说好了,我皮太厚,骨头也硬,打疼自己的手别哭着喊着赖我。”林涛说着,脱掉外衣,只穿着球衣球裤,举着双手站在地上。
钱小夏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委屈得嘤嘤地哭了,“你为什么不能象虞大哥那样,你看人家对小雪多好?不要脸,无耻,下作,曾经海誓山盟,说话不算数,乱搞女人。做了丑事,还要满世界广播,你让我在爸爸妈妈面前怎么说,让我在亲戚、同学面前哪还有一点脸面,让小雪她们瞧不起我……”
“事出有因,我已经给你好好解释了。目前,事已经犯了,你哭也没用。心里有气,你就发出来,不要窝出病来。反正,要杀要剐,要打要骂,都随你,只要你能解气就行。”
钱小夏越哭越伤心,她站在床上,拿起枕头拚命擂打着他。可越打越气,便又动起了全武行,手掐、拳打、脚踢,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见林涛面不改色,纹丝不动,气就更大了,抓着胳膊就狠命咬了一口。林涛一点反应没有,等她自己反应过来,都咬出血了,这下自己先吓哭了。
她赶紧从抽屉内找出碘酒和纱布,给他处理好后,又心疼得抱着他哭开了。“傻瓜,你疼了就叫一声啊,我在气头上哪有轻重。”
“臭丫头,你气消了没有,消了我要办正事了。”
“你想得美,滚远一点,我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