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托马斯趴到篝火旁边暖暖的地上,认真检查后说道,“托马斯,你的伤不要紧。你营养丰富,体质超好。只是表层皮肤受到感染。得全部切割掉!”
说着,拿出急救包,从里面拿出手术刀。先用药棉将黄水挤净,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他腿肚上的腐烂的皮肤、肌肉组织,仔细切割掉。最后洒上消炎药粉,用纱布包扎起来。从始自终,托马斯咬着匕首,一声未吭。
刘国栋又拿出两粒消炎药丸,让他吞下。
手术做完,地下已经流了一摊血。托马斯却站起来走了一圈,“哇,太舒服了,轻松多了。两年多了,我自己无法全部看清,总是清理不干净,一直好不了,我简直受够了。谢谢你们,谢谢你玛丽亚!”
虞松远站起,将一支aks—74和两个备用弹匣庄重地递给他,然后说道,“这是你的枪,以后,你的位置是尖兵。”
托马斯单腿跪地,双手捧着接过步枪,亲吻了几下枪托后,竟然流下了眼泪,“一个日尔曼战士,两年了,没有摸过枪。这是奇耻大辱,我要为找回荣誉而战!”
“这个大寒流,什么时候能结束?”虞松远不理会他的感慨,他更关心生死攸关的大寒流。
“队长,这个山上的寒流,在冬季是不结束的。这里的冬季是漫长的,要一直到明年的四五月份,寒风和暴雪才会停止,山下的人也才能上山来。六七月份开始,牧民才来赶着动物来放牧,到十月份下山避寒……”
托马斯的语言功能已经稍有退化,但意思大家还能听明白。
“这只鸟和这条狼,是怎么回事?”希莎尔玛好奇地问道。
“尊敬的玛丽亚,它们不是普通的鸟和狼,它们是我训练的战士!这只雪雕叫露丝,这只母狼叫安娜!”托马斯说完,安娜抬走头看了一下他,又开始呼呼大睡了。
托马斯的加入,也给小队增加了生机,甚至可以说是诗意。
小队蛰伏在熊洞之内,既要抵抗寒冷,食物既有限又太单一,环境的艰苦,让队员们身体逐步虚弱。几乎所有队员,都不同程度地有手脚无力、便秘、唇裂、手脚冻疮、皮肤皲裂、脱皮瘙痒等等症状。
在潜伏期间中,刘国栋曾两次专门带人,悄悄到高山草甸内采集野果,他最想捕高山冰湖内的鱼,以解决食物难题。但捕鱼他不专业,砸冰动静又太大,草甸内又有人“驻守”,他因而两次都没有下手。
托马斯的加入,解决了这一难题。第二天一早,虞松远便命托马斯带着哈瓦什、马哈茂迪等六名身体状态好的队员,再回到被烧毁的高山草甸内狩猎。
托马斯说,“队长,不用狩猎,只需要让安娜去赶几只羊过来,就ok了。”说完走出洞外,手一扬,露丝冲天而起后,便带队出发了。
安娜出发前,还深情款款地走到小地主向前,两只狼互相嗅嗅对方的鼻子,算是与小地主告别过了,才追着托马斯而去。
“小地主恋爱了!”希莎尔玛感叹道。
托马斯带着哈瓦什等人,来到高山草甸。高山草甸内生存,他比刘国栋有经验。他没有猎杀逃过火灾的野羊群,而是先带着队员们斩下藤条,到他的“宫殿”内歇息,然后用一晚上时间,编织成五六只简易的大篮子。
第二天凌晨,清理开湖面的积雪,准备凿冰捕鱼。
这里是极寒地带,气温极低,冰面太厚,凿冰眼难度最大。托马斯在冰面上画了一个半平方米的圆圈,队员们用56式半自动步枪的军刺和石头,轮流凿冰。冰层厚度达七十多厘米,从凌晨至午后,终于艰难地凿开一个面积约半平方米的大洞。
很快,队员们的过度疲惫,就被收获的喜悦冲跑。洞凿开不一会,小鱼儿就慢慢聚集、然后是蜂涌到洞口,密密麻麻,头靠头浮出水面,拥挤成一团。只需要拿着用藤条临时编织成的篮子一舀,就是半篮子活蹦乱跳的小鱼。
大伙将鱼倒到冰面上的积雪上,瞬间就冰成冰鱼干。这个高山冰湖,是一个冷水湖,并无其它鱼类。这些小鱼如中国国内的泥鳅一般,有拇指粗细,十来公分长短,圆滚滚的。
托马斯打起鱼,先拿几条瞬间冻僵的小鱼扔给安娜。然后自己拿起两条,扔进嘴里,骨蹦骨蹦地咀嚼开了。
气温太低,必须不停地舀,一会就舀了一大堆,足有二三百斤。不能舀了,多了也运不走。等他们停下只一小会儿,无数小鱼头靠头被冰面重新冻死,凝固成一个惨烈的“雕塑”。
托马斯对着天空呼哨一声,露丝从天下直扑而下,稳稳地站到他的肩头。
露丝和安娜看着猎物,托马斯又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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