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雨夜,帝都
难以想象帝都五环内竟会有如此寂静的时刻,或许凌晨3点半的背街小道本就是这副景象吧。
透过路灯昏黄的光线看去,密集的雨丝倾斜着扑向大地,除了雨滴从房檐下低落的声音,再无其他。像这样的时刻,恐怕只有环卫工人才会出现在街道上,拿着最廉价的工资,做着最脏最累的活。
谁知这份难得的宁静却被打破了,一个看上去18、9岁的少女打着一把透明雨伞,拖着一只贴满机场安检标记的大号旅行箱,从远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那170的纤瘦身材,黑色镶金边的小外套加上一条仅仅遮住大腿根的格子裙,标准的贵族学校的校服样。一双圆头小皮鞋配上双过膝黑色棉袜,露出一大截光滑雪白的大腿,十分抢眼。
仔细看去这丫头似乎刚刚哭过,一双杏核眼微微红肿,齐眉刘海扎了两个垂肩马尾的样子,可爱得招人心疼。
是谁忍心将这样的妹子丢在如此凄凉的雨夜中?突然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想入非非的思绪。
只见女孩拿出手机用力地按下接听键大声的吼道:“我不听!我不听!别给我解释,你们把我送出国上学,这才过去一年,竟然告诉我你们离婚了?难道你们就是为了离婚才给我骗出国的吗!
我恨你们!你们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不管!书我不念了,我已经回国了!在你们复婚以前,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回家的!房子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我就要让你们知道,我林溪就算不靠你们也能活!你们就忘了有我这个女儿吧!再见!”
狠狠的挂断了电话,林溪拖着箱子继续向前走去,手中唯一的希望,就是一张画着出租屋所在的手绘地图。为了让父母复婚,她已经做好了艰苦朴素的准备,并且打算长期奋战。
回国前,她在网络上找到了帝都三环内只要400块的合租屋,还包网费,简直就跟白给的一样。
只不过房东白天不方便,只有凌晨4点才能带她看房。没关系,反正林溪的航班是凌晨1点才到,时间上刚刚好。于是乎,哪怕夜深雨寒,她也毅然决然的提起了行李箱,向着未来的根据地——合租屋进发。
而她和他的相遇有点突然,却带着一种命运的必然。
他就坐在路边的木制长椅上,消瘦的身体仅仅穿着一件黑色紧身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老旧的黑色风衣,身边摆放着一只泛黄的大皮箱,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就像送殡专用的。
在他的身旁,还摆这一只长方形的木盒,如同古琴用的琴盒,或者现代加长版的骨灰盒?
而明明20好几的大老爷们,嘴里却还咬着孩子们最爱吃的波板糖。
如果一定要用两个字来形容他,林溪的脑海里蹦出来的只有“变态”……
最近帝都老在播报疯子当街砍人的新闻,林溪不由的将步子往马路中间挪了挪,希望离这神经病稍微远一点。
不过,老话常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咬着波板糖的家伙瞟了林溪两眼,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突然从长椅上弹了起来,一下张开双臂挡住了林溪的去路。
“你想干嘛?”林溪定下了步子,警惕的问道。
“小姐,你印堂发黑,怨气环绕,这是眉黛凶兆啊!”路灯下的他,有着一张帅气的脸庞,微微上翘的嘴角透出点邪气,要是换上高级西装,弄弄发型,也算是帅哥了。可是现在,却如同道士一样满嘴胡诌。
“臭流氓,你全家都没带胸罩!我警告你,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林溪一手护胸一手护着行李箱。
“小姐,在你看来我或许是个闲得蛋疼的2b青年,除了2b外,你的设想基本正确。但请你相信我,我帮你绝对不是因为我善良,而是你还颇有几分姿色,让我觉得帮下你或许有机会晚上来一发,所以……嗷!”他话没说完,林溪飞起就是一脚正中其裆部,男人惨叫的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谁能想到,那么瘦弱的女生,能用托马斯回旋一样速度腾空跳起,并且反身一脚,用脚跟正中你的裆部,近一点的都能听见蛋碎的声音了。
“你的坦白很让我欣赏,可明明都是大叔的年纪了,还自称青年的无耻很让我讨厌。本姑娘10岁开始学防狼术,就是专门对付你这种色狼的。”举着透明雨伞,林溪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十三点大叔,下次再敢逢人就聊‘胸罩,’我踢死你,你信吗?”说完,林溪拖着箱子就向前跑去。
总算有惊无险的摆脱了那个色魔道士,林溪沿着地图上标定的地址找到了自己未来的家。
这里是一栋独立的高层公寓,环境远比林溪想象中要好得多,还有门卫。
虽然这门卫早已睡着了,但那一身仿冒警服的保安服,还是能给人一点点安全感吧?
就在凌晨4点整的时刻,林溪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房东”。
“到了吗?”一个低沉地女人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到了,本来早就该到了,路上遇到一个十三点的神经病,耽误了一下。您在哪?”林溪仰望着大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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