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当时未必能判断出我在哪里,但是,还有高人啊。”四哥说。
“高人?”
“对——白老三回去后一定会和伍德说当时的所有情况,白老三分析不出来,但是伍德未必不会,黄者未必不会,他们一定会根据当时的蛛丝马迹判断出我就栖身在那窝棚的。那天你们离去后,我当晚就发现了周围有人游荡,接着我就借着夜幕的掩护走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我靠,很玄啊,四哥要是真的被白老三抓住,那可就惨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突然想起了那把枪:“四哥,那把枪呢?我当天又埋在那地方了。”
“枪没问题,那天你刚埋好离开我就取出来了。老弟,记住,在同一个地方不能再做同样的一件事。你埋完后,新土的痕迹很明显,傻瓜在这里都会怀疑下面有东西。我起出来之后,把土填平了,第二天夜晚悄悄过来看了下,那里果然被人挖开了。”
我心有余悸:“哦……”
“那枪我现在放在一个保险的地方,你什么时候需要就告诉我,我告诉你地点去拿。”四哥说。
四哥没有告诉我藏枪的地点,我猜他是怕我再次鲁莽之下犯错误,他要知道我下次用枪的缘由。
四哥的车子驶离了滨海大道的树林,我不再看那帮人,这帮蠢驴,在这里傻等吧。
“这次事件之后,白老三一定对我搜寻地更紧了,他的警惕性更高了,他现在知道我一直在暗中跟踪他,给我的工作带来了不少的难度……所以,我就来了个大换血,换上了络腮胡,开上了出租车。”四哥说:“前天晚上,你到希尔顿大酒店去了吧,还在哪里住了一夜。”
四哥连这个都知道,我点了点头:“嗯……前天晚上我过生日的,几个朋友给我祝贺生做了,我女朋友也去了。”
“我知道,”四哥说:“前天晚上,张小天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也去了希尔顿大酒店,你知道不?”
我说:“知道!”
“他们进去之后,后来白老三和伍德也去了,还有几个老板模样的人。”四哥说。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说。
“我在希尔顿大酒店门口守候了一夜,直到下午2点,我一直没见他们出来。”
“那他们是几点离开的?”我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2点的时候,我开车离开了,拉了两个客人。”
“哦……”
“我拉的这两个客人,一男一女,那男的有些道道。”四哥又说。
“道道?什么道道?是谁?”
“我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讲普通话操一口江浙一带的口音,”四哥说:“我正想问问你呢?”
“那人长得什么样?”我问四哥。
四哥简单描述了下那人的模样,我一听,正是段祥龙。
“你为什么觉得他有些道道?”
“因为他在车上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提到了你的名字,我一听提到了你,就格外注意留心听。”
我说:“他说什么了?”
“他好像是在和一个什么银行的负责人打电话,想贷款的事情,谈了几句,然后说什么以前幸亏那人的帮忙,不然他扳不倒易克什么的。”四哥说:“看来,这人和你认识!是不是?”
“是的,他叫段祥龙,是我同学!”我说。
“看来,你老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你也有相当的来历吧,呵呵……”四哥笑了下:“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是个老板,你以前在宁州也是个老板吧?”
我沉默了,四哥也沉默了,有些事,不需要说大家心里都明白,四哥不是傻瓜,他应该明白的。
我这时又迷惑起段祥龙来星海的目的,难道他真的是来星海度假旅游的?
“老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经历这这次事件,今后,你在星海要更加注意小心了。”一会儿,四哥说:“伍德和白老三都在努力洗红自己的身份,都在公众面前树立自己红色企业家的形象,特别是伍德,这个人老谋深算,交往复杂,和白道结交的水很深,尤其要提防……
“他现在对你表面上好像不错,没有白老三表现地那么露骨,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可怕,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是致命的,他现在似乎一直想拉拢你你为他出力,一直没有放弃对你的笼络。
“同时,他表面上在撮合化解李顺和白老三之间的矛盾,但是实质上,他每一次的所谓化解,都愈发加深了李顺和白老三之间的怨恨。他实在是个高明的人,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我点了点头:“嗯……我会注意的,四哥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现在在星海,白老三的爪牙遍布,到处都有他的人和眼线。”
“谢谢老弟的关心,我会注意的!”四哥说:“老弟,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狼。”
四哥拉着我转悠了一大圈,又进了市区,谈得差不多了,我在解放路和人民路路口下车。
刚下车,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冤家路窄,是四大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