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对那女人是谁很感兴趣,告诉我,那女人是谁?”
“秋桐!”
“秋桐?”海峰一愣,睁大眼睛看着我:“你和秋桐……我靠,你和秋桐……你俩怎么啦?”
海峰脸上的神情显然很意外,还带着几分巨大的困惑,显然,他不相信不能接受我和秋桐之间会有什么。
天气已经晴朗,北方6月的阳光照射进病房,海峰斜斜的身影倒映在雪白的墙壁上,被拉得很长。
病房里静静的,只有我和我的兄弟海峰。
看着我的亲兄弟海峰,我突然想抽颗烟,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向叉动了动。
“你去死吧,都这样了还抽烟!”海峰说了一句。
我缩回手指,看着海峰:“你以为我和秋桐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问你吗?你给我装什么死?”海峰说。
“我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我们应该怎么了?但是,我们真的没怎么。”我嘟哝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冬儿的那封信,从这封信里,我似乎重新认识了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冬儿,她所表现出的某些意识和思维是我以前从没有见到过的。
我敏锐地意识到,我在变,冬儿也在变,这个世界都在变。
我又看着困惑而迷惘的海峰:“昨晚,我和秋桐还有集团广告公司的老总一起吃饭了,就在皇冠大酒店吃的,吃完饭,然后我们去不见不散唱歌了,中途,广告公司的老总有事先走了,只剩下我和秋桐。”
“啊——”海峰半张嘴巴:“哦……然后呢,然后就在不见不散遇到冬儿了?是不是?”
“不是,一直没有遇见冬儿,回去后,冬儿开始质问我这事,然后……然后冬儿对秋桐极尽污秽污蔑之词,说秋桐和我之间有什么猫腻,说秋桐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我一时冲动,就。”我说完,深深地低下头。
“哦……是这样。”海峰接着也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冬儿来星海时间不长,知道的倒不少,她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到底是什么人在秋桐背后对她进行诋毁?”
我没有说话,看着海峰。
“我敢断言,根据我的经验,一定是和秋桐有利益冲突或者矛盾的人干的,我当然不相信秋桐是冬儿所说的那种人,秋桐在我眼里,是最纯洁最善良最正派的女人,冬儿怎么会这么糊涂那么傻,怎么会就被别人的几句话弄晕了大脑?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傻的?”
海峰说:“我想,在背后诋毁秋桐的人,一定是她的同事,而且,还是跟她表面或者暗地有利益冲突的同事,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有,什么样的单位都有,当然,官场和国企里更多一些……
“社会上就是专门有这么一种人,自己不努力工作,不好好为人,不好好处事,不辛勤付出,但是,看到别人的付出所得,看到别人的进步荣誉,却又羡慕嫉妒恨,于是就想法设法打击排挤污蔑诋毁人家,借助打击别人踩踏压低别人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我想,冬儿一定是中了这种人的谗言,对你和秋桐正常的工作接触产生了不良怀疑,进而迁怒于秋桐。而冬儿这么做,正中了别人的心怀,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冬儿来激化矛盾,挑起冬儿和你和秋桐之间的冲突,把事情搞大搞乱,甚至恨不得让冬儿闹到你们集团,把秋桐的名声彻底搞臭,那样才遂了他们的心愿。”
海峰边分析边讲,我听得有些心竦。
我心里当然明白,冬儿背后的直接操纵人,应该是曹丽,即使不是曹丽,也是被曹丽所指使之人。
我这时突然似乎有些领悟曹丽为何一认识冬儿就紧紧靠上热情倍至的原因了。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冬儿来作为进攻秋桐的工具,她是女人,知道女人的死穴在哪里。再聪明的女人,一旦身陷恋爱的漩涡,一旦坠入情感的磁场,对于任何来自外界的对自己情感的纷扰都是特别敏感的,都会变得糊涂和愚笨。
聪明的冬儿在思想也理念上比以前变得有深度和敏捷了,在情感上却依然是个糊涂蛋,自觉不自觉就成了曹丽用来暗算秋桐的工具,更可悲的是,成了被利用的工具,自己却又浑然不觉,冬儿对曹丽似乎从来就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感。
从这件事情,我想当然地认为冬儿即使比以前成熟了,但是还是有着幼稚和单纯的一面,辨别真伪和好坏的能力还是欠缺。
同时,我也意识到,曹丽远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她看似鄙陋的大脑中,包含着慎密的思维和精湛的心计,她并非目光短浅之人,她也是有智慧的,只不过这智慧没用在正道上。
我自以为是地分析着冬儿和曹丽,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意识和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