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个弯,就见东厢房却正在吃饭呢。
那晚膳简直是太丰盛了,让方红梅直接就看直了眼——
“这……”方红梅手中的食盒差点掉在地上。
他们不是被禁足了吗?这是从哪儿来的? 她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就见宁明轩也正在那儿高兴地跟着吃东西呢,面前就摆着一小份佛跳墙,旁边又是玲珑精致的点心,那一样一样,一碟一碟的。虽然方红梅叫不出名字,可是却也知道,这
定然是比他们之前吃的好太多了。
“祖母!”见方红梅来了,宁明轩便笑了:“祖母怎么来了?”
“祖母。”
“婆母。”
宁陌笙和柳平茵也笑着见了礼。
方红梅咬咬牙,这才道:“你瞧瞧,这……怎么能这么铺张浪费。”她顿了顿,只觉自己手中的食盒怎么看怎么拿不出手,只好道:“你们现在是禁足期间,吃这个东西,是违背规矩的!”
宁陌笙看向方红梅,微微笑了笑,道:“祖母这话可怎么说,被禁足的只有笙儿一个,更何况,即使是被禁足,倒是也没有不能吃喝的规矩,祖母怕是记错了?”
方红梅脸上涨得通红。
她还琢磨着这边肯定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没成想,居然是这般情景!
方红梅迟疑了一会儿,这才道:“听说,是平茵你掌着月钱?”
“是。”柳平茵微微颔首应了。
宁陌笙有点心烦,心说这位什么时候出去啊?再待一会儿这菜可就凉了。
方红梅心底简直烦闷的要命,刚刚他们这餐饭没吃好就算了,结果一来这头,发现人家这边本是被禁足的人,倒是吃得安生得很,比他们也好得太多了! 方红梅蹙蹙眉,只琢磨着要给柳平茵立立规矩,阴阳怪气道:“平茵啊,不是我说你,这也的确是太铺张了些,按理说,你是管月钱的,我不该这样怀疑你,但是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和笙儿的月钱,如
何就能置办这么一大桌子菜了?这得有三四两银子吧?”
宁陌笙在旁笑了笑,心平气和地提醒了一句:“可不止呢,这一桌子菜差不多十两银子,因为是酒楼直接送上来的。”
方红梅被这数字唬得够呛,眼睛都睁大了:“这……这么点东西,就十两银子,你们哪儿来的那么多银两?你们的钱,还不是宁府的钱,你们怎么好这么铺张!” “哦,祖母您若是说这银两,您不必担心,这是母亲从嫁妆盒子里头拿的钱,置办了那采薇胭脂铺,母亲嫁妆丰厚,这便是安安稳稳的钱生钱。若是说月钱……笙儿和母亲的月钱都是一笔笔记着账呢,
绝没有动用府上半点。”宁陌笙不紧不慢地说着。
她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方红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咬着牙,良久方才笑了一声:“原来是如此,可是……你们这日日地不出去吃饭,也是太……”
“笙儿不是被禁足了吗?妾身这个做娘亲的,自然是要陪着笙儿一起的。”柳平茵柔柔道。 见她们两个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方红梅悻悻然的,简直要被她们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