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嫌我长的慢么?”穆淮谦的手掌肌肤略有些粗糙, 却足够的宽阔舒展, 能将季子珊的双手如数裹纳在掌心, 季子珊从两人交握的双手上转开目光, 眼睫轻眨的问穆淮谦。
穆淮谦不想桃花小公主的耳朵还挺灵, 自己的嘀咕声竟被她听清楚了, 不由低低笑答:“……一点点。”
——才不是一点点, 他恨不得桃花小公主明天就及笄,哦,不对, 陛下不会让桃花小公主一及笄就嫁给自己的,那明天就满十七岁好了,穆淮谦白日做大梦般想到。
正处在豆蔻年华的季子珊轻轻哼道:“长那么快干嘛, 我现在正是水灵灵的年纪, 才不想长大呢。”
穆淮谦顿时一头黑线,声音闷闷道:“……你不长大, 我怎么娶你啊。”
季子珊嘿嘿一笑:“你可真是个呆子。”
秋风送爽中, 穆淮谦迎着桃花小公主淘气的笑脸, 也跟着微微一笑。
时光如梭, 季子珊的日子过得十分规律,除每二十天到康王府和穆淮谦约会一次外, 其余的日子都在皇宫老实待着, 约会的时候蛮开心, 在皇宫待着的时候也很顺心,如此这般, 岁月如流,很快便入了冬
天,只不过,才入冬不多久,英亲王府就报上来英亲王妃病殁的消息。
烧着温暖地龙的寿康殿内,捂着暖手炉的惠安太后缓缓答一句:“知道了,退下吧。”
天寒之后,季子珊便不大在屋外转悠,常常和惠安太后窝在一起说笑逗趣,不过英亲王妃病殁之事,决计不是能随意取乐玩笑的,季子珊丢开自己绣了一小半的荷包,嗯,冬日无聊没得玩,所以给某
人绣个小荷包玩来着,丢开荷包抱住茶碗,季子珊微微蹙眉道:“母后,四王婶殁了,我得去祭拜一下吧。”
不管英亲王妃再咋滴,她到底是先太帝明旨册封的皇室媳妇,季子珊身为晚辈,的确该去祭拜一下。
惠安太后沉眉片刻,便应道:“待你元宝哥哥空闲时,叫他带你一块去。”
鉴于死的是皇室王妃,来往祭拜的女眷非富即贵,内里若叫侧妃操持接待祭拜之人,会显得不大好看,是以,惠安太后下旨让廉亲王妃、瑞王妃、以及顺王妃过去帮忙操持,至于外头,就随英亲王的
便了,季子珊随元宝小王爷过府祭拜那日,虽没有刮着凛凛寒风,但空气却是凉飕飕的厉害。
到了灵堂,季子珊在元宝小王爷之后也祭拜了下,正王妃过世,不论是府中妾室、还是一干的公子小姐,都需在灵堂里跪灵,若有客人前来祭拜,她们还得放声悲哭以示哀思,季子珊祭拜过罢,便扫
了一眼灵堂之人,嗯,来哭灵的妾室明显人数不对,大约是有些找借口未来罢,至于儿女这一拨,就更有意思了。
一个儿子都没有,披麻戴孝的全部都是女儿,且都是……清一色的庶女。
英亲王妃熊氏嫁给英亲王二十余载,膝下未有所出,但府里降生过的庶子庶女,却是相当之多,但叫英亲王叔很暴躁的是,所有的庶出女儿都平平安安长大了,大些的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小些的
还健康茁壮成长在府里,而偏偏他所有的儿子,迄今为止,从侧妃到姨娘,生下来的哥儿也有五个,却统统都病夭了。
“四皇妹,去后头坐会儿吧,三王婶在那里,那屋子也暖和些。”说话的是瑞王妃,即季子轲三哥的正妻,她与廉亲王妃、顺王妃受命来协理英亲王妃的丧事,其实,廉亲王妃主要起镇场的作用,她和
顺王妃才是招待各府女眷的主力。
季子珊无意在灵堂多待,便颔首应道:“好。”
至于元宝小王爷,他也不好刚来就走,总得把椅子坐温了走走场子,此时已叫人领着去前头了,季子珊拢着身上的毛氅,正要提步离去时,忽瞧见妾室堆里有个女子的相貌略眼熟,不觉驻足又瞅了两
眼。
此举自然逃不过瑞王妃的眼睛,只听她温声问道:“四皇妹,你瞧什么呢?”
“那个瓜子脸的,瞧着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季子珊皱眉细想,却没有半点头绪。
瑞王妃瞧一眼那个瓜子脸的貌美|少妇,轻轻挽起季子珊的胳膊,低声道:“我知道,来——”灵堂不是说闲话的地方,瑞王妃交代顺王妃先在这里看场子,说她把季子珊送到廉亲王妃那里后就回来,待
两人走离了灵堂,瑞王妃才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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