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眼光明亮清晰充满一种莫名的责任感,端起一杯酒饮入腹中,叹息着说道:“千万不能这么想,我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跟你说,你可知道,国家是多么需要你这种人吗?我朝,哦,国家吧,国家自从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后,屡受外地侵扰吐蕃强大、契丹强大、俚僚部落强大、突厥人也强大,而唯一可用的薛仁贵薛帅已经逝世,裴行俭裴帅年纪老迈,娄师德娄帅韬光养晦,王方翼王帅镇守安西四镇,已经没有可以担当重任的大将了,话说李昭德等人虽然为官清廉但是狂放不羁大有跋扈架势,和来俊臣搞的势不两立水火难容,我料定他们必定不能长久,国家政局举步维艰,所以这个时候希望能够一个人出来力挽狂澜。我,一介武将,虽然有心报国但只是将才而并非帅才,难以达到薛帅裴帅那样的水平,所以一直忧心忡忡啊。”
季惊风完全听得懂李多祚话里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薛仁贵裴行俭那样的中中流砥柱,但是裴家的实力那么大,俨然大唐第一家族,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望,况且自己也没心思当官啊,武则天的朝廷太复杂了。还有,他从李多祚的话里得到一点信息,这人特别的思念李唐王朝。
“眼下朝中后继无人,只怕我们几个老骨头死了之后,国家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太宗、高宗时代的威风,更加有可能被人欺凌,我虽然不是汉人,但是备受先帝恩宠,当以死报答,我这次亲自来到神都,就是为保举你的。你不愿做官也罢了,但是为了百姓考虑,应该勉为其难。”李多祚目光炯炯沉声说道。
“朝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有一些很难找热的人并不是我这个没有根基的人可以对抗的,勇士的名号今天有明天也许就没了,根本报不了我多长时间,请大将军见谅,我还是不想当官。”季惊风口中所说的无法招惹的人当然是武家班和来俊臣那些酷吏还有女皇的男宠们。
李多祚坐在季惊风的对面说道:“你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你和义成公主有情我早就知道了,实话对你说,我这里有一封密信是关于义成公主的你要不要看看先!”
季惊风眨了两下眼睛,耷拉着眼皮说:“不看了,是不是有人想要让公主再次和亲塞外,这人到底是谁?!”
李多祚笑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我告诉你这人就是魏王武三思,武三思谋夺储位之心现在已经是尽人皆知,千金公主一向是自保为上,和武三思走得很近,武三思想要利用义成公主和睦突厥,形成强大外援,所以此举意义深远啊。你也知道女皇最信任的人是谁了,武三思的奏折有多大的分量应该心里有数。女皇这几天拼命地把你树立起来,就是为了告诉全天下的百姓,咱们大周朝不怕突厥,而我猜想这只是为了下一次和亲做的铺垫工作而已,为了面子。”
季惊风心中一阵潮涌,暗想,自己就算会了一点武功也不可能和阴暗的政治势力相抗衡啊,千金公主银当无耻自私自利根本没有母女之情祖宗之义,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保住芯儿太难了,气死我了。
“啪!”季惊风拍着桌子站起来,怒道:“李大将军,你对我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可以让自己掉脑袋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明确地告诉你,公主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让他去和亲的。”
李多祚苦笑道:“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一路上我早就看出来了,这种情况下就更不能和亲了,若是黙啜发现义成公主并不是完璧之身,只怕立即就会兴兵来犯呢。不过,这件事情不太好办。”
季惊风说道:“难道朝廷里就没有人可以和武三思等人为敌抗衡了吗?!”
“有!”李多祚看着季惊风,呵呵笑道:“女皇并不糊涂,他会听取大臣们的意见,比如韦玄贞、李昭德、姚绶、娄师德娄帅这些人都是他所倚重的,还有御医沈南璆、太平公主,不过我不方便出面调停,这些事儿只有你自己去办!。”
季惊风心想,你不方便是肯定的,没有边关大将愿意的最权臣的,但是你也有逼我当官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