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王府时,王爷就罚过了。”那寒王府的家丁走过来,说了几句话。
“哼,这贱蹄子身上完好无损,像是受过罚的么!”吃了满嘴尿的洛宁鸢怒火攻心地大喊着。
寒王府家丁语气忽然变冷,呵呵道:“洛大小姐这意思,合着是在指摘王爷撒谎么?”
“小女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杨雪玫见洛宁鸢愤怒当中口无遮拦,开口阻止。
“娘,救我啊,鸢儿!鸢儿救姐!”洛宁燕从没像今天这般憎恨洛云卿,只恨当初为何没将年幼的洛云卿就给抽死。留下这个祸害。
这时,洛宁鸢款款道:“小女宁鸢在此代姐妹姨娘们向王爷赔个不是,宁鸢手中,有一枚太后所赐的玉佩,可否请您瞧在太后的面子上,饶恕她们的罪过,宁鸢愿改日亲自登门,向寒王请罪。”
“是么?”那寒王府家丁却看向洛云卿,“王爷说了,这事儿不止王爷面子受辱,云卿小姐也受到羞辱,二小姐您看,可饶是不饶?”
洛云卿心中慵懒笑笑。
不愧是洛宁鸢,比起洛宁燕、洛水容、洛双双这几个手段要高明得多。洛宁鸢拿出太后所赐玉佩,看在太后面子上,这寒王府家丁不得不顾,还说出要亲自登门请罪,等于寻了个见凤千离的机会。
如今自己地位尚没完全稳住,她此时不饶,洛宁鸢传进太后耳中,对她没好处。
尿泼也泼了,戏也看足了,昨晚的气也出了,顺嘴送个人情也没什么:“只有妹妹才有本事求得寒王府给分薄面,姐姐我也是这家里一份子,自然不愿再看她们受罚。那就求寒王饶恕吧?”
寒王府家丁便吩咐道:“东西都撤了!”
说完,只对洛云卿一礼,“云卿小姐,奴才就先回府复命了。”
“您慢走。”洛云卿含笑回礼。
看着寒王府的人离去,狼藉的园子里,洛云卿感觉到无数双厉目瞪在她身上。
飞絮阁。
“小姐,奴婢听说……”感染风寒尚未痊愈的翎风撑着身子坐起,洛云卿伸手将翎风轻轻摁回褥子里,“听说寒王府来了人,尿泼了府里小姐姨娘是么?你没听错。这也是她们应得的。”
显贞与宝银各望了眼,宝银还被方才情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显贞吃惊过后倒是很为洛云卿高兴:“翎风,她们拿尿拿矂水泼咱们,小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是没看见,方才可真真是让人解气!”
洛云卿给翎风把了脉,淡淡道:“好得很快,今儿晚上再歇息一宿,明儿也就没事了。”
“谢小姐关心……”翎风的眸子里暗暗跳着一簇光芒。区区盲女有如此反击的本领,这洛府中的人若是再低估了这位盲女小姐,怕还有得受。翎风又猜想着,洛云卿是用什么法子使得凤千离肯为她出气?
什么法子么?
那或许就是她洛云卿成功引起了凤千离的兴趣。
不过在翎风眼里是出气,在洛云卿心里就不这么认为了,凤千离这么做一来为自己面子,二来洛云卿相信今后凤千离会在她身上加倍讨回去。不管怎么样,眼下能帮到自己就行了。
看罢翎风,回到暖阁,显贞正欲伺候洛云卿歇息,大门被猛地踢开,洛成瑛携着怒火而来:“云儿,你今日不该!”
显贞慌忙替洛云卿披上脱了的外衣裳,洛成瑛闯进来便见洛云卿黑发披散,只着一件单薄睡衣的模样,明媚的脸容映在桐油灯火下,愈发显得清柔婉约,脱俗动人。他只怔了怔,却并不回避,“你说,可是你让寒王羞辱我娘、还有燕儿她们几个!”
洛云卿不紧不慢披好衣裳,只唇角冷笑:“大哥深夜闯进妹妹闺房,多有不妥吧?就算要来质问我,大哥也该懂个礼数,洛府何曾连这点规矩都没了。”
洛成瑛面色僵了僵:“你不必岔开话题!”
“是我。”洛云卿回答。
洛成瑛没想到她回答如此干脆,一时怔了怔:“你简直丧心病狂,之前的你可是温婉顺从,一夕间你怎变成一个嚣张恶毒的妇人了!”
洛云卿捋了捋头发,慢悠悠地摸着椅子坐下去:“这府中自然只我一个丧心病狂的,所以才会伙同寒王拿尿泼人,她们那些泼的,怕不是尿么?温婉顺从?一个温婉顺从的小姐,会被你们个个视同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拿来撒气?我嚣张怎么了,我恶毒怎么了,二娘不是常常说么,说我没娘没爹疼,打小没教养,二娘这句话还是说得很对的。不过大哥说错了,大哥忘记了么,云卿休了叡王,如今还算未出阁的小姐,这妇人之说从何而来?”
洛成瑛只说了两句,却哪里知道被她一堆话反驳得字字珠玑,一时又大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