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水战一直到太阳落下,日暮时分,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彻底沉入大江之中的双方战船已经达到百余艘。
因为南楚水师之中没有能单独抗衡北齐‘五爪’的战船,只能凭借兵力与战船数量抗衡,这沉入大江之中的百艘战船,有六十多艘都是南楚的战船,而北齐的战船不过近四十艘。
金陵城中,因这一场突如其来战斗,而改变‘徐徐推动楚皇南去’主意的朱德芳直到此时才从楚宫之中出来。
就在百官还在思虑楚皇的最终决定之时,一道旨意自宫中而出,传达到金陵各个府衙。
“百年前,先帝孝皇命,迁都金陵,而孤自践阼以来,未尝欲自其后之历代楚皇常往祭葬旧都之历代祖。今吾南楚危急,身为楚帝,孤昼夜不能卧。思索良久,定南都行祀典,以历代先皇佑吾南楚度此难。复中,有太子代政,行监国之权。文武将佐太子听政,固势,待孤也来。。。。。。”
一百年前,先帝孝皇遗命,迁都金陵,而寡人自登基以来,还从未像自那之后的历代楚皇一般前去祭奠葬于旧都的历代先祖。如今吾南楚形势危急,身为楚国皇帝,寡人昼夜不能睡下。思索良久,决定南下旧都举行祭祖大典,以求历代先皇保佑吾南楚度过此次国难。又此中,由太子代替寡人处理政事,行使监国之权。文武百官要协助太子处理政务,稳住局势,等待寡人的归来。。。。。。
这一旨意竟将楚皇南下旧都行祭祖大典以及太子监国这两件天大的事情合二为一,让金陵百官为之震惊默然的同时对那位致仕多年,却依旧能够对陛下造成巨大影响的朱德芳升起一抹森寒彻骨的寒意。
户部尚书府,书房之中,独自一人而坐的司徒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一封旨意被其随手扔到地上。
这一道旨意一发,便代表着楚皇南楚之事已成定局。
半响,司徒峰脸上露出颓然之色。
‘朱德芳这老贼究竟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就这般草率的下了决定。’
‘误我南楚啊!误我南楚!’
“通知扇主,暗中监视百官,一旦有消息提前走漏的迹象发生,先斩后奏!”黑暗的书房之中,司徒峰有些无奈但又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悄然而逝。
梅苏府邸!
梅苏与张归晚两人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桌面之上,写有楚皇诏令的宣纸安静的躺着。两位年轻人皆是神色极为复杂,但同时都有一丝轻松之色。
“老师果然好手段,如金陵不过两日间,便将南楚文武百官以及那位帝王玩弄于鼓掌之中,令梅苏好生敬佩。”
“甚至是恐惧!”
半响,梅苏轻叹一声,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悄然出声说道。
张归晚心中悄然一叹。他虽然出生在楚地,长于川蜀世家,但受其大伯的影响,对于南楚并无归属之感。朱德芳的一生,年纪轻轻便独身入南楚,数十年走来,身边遍布敌人,隐姓埋名混迹其中,执掌南楚朝堂数十年,风轻云淡之间陷南楚与如今的局面,将死之前,却也不顾千里之遥,奔波而来,为其母国出尽最后一份力。着实是令张归晚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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