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拜见陛下!”
就在此时,那年轻斥候疾步走入大殿,双膝猛然跪下,行大拜之礼,沉声说道。
“速速将情况道来。”南楚皇帝连忙挥手,让斥候起身。
“回陛下,昨夜,我水师之中一名偏将率领百余士卒叛乱,这百余人皆是武者,身手不凡,但最终还是被我水师剿灭,但却被贼人烧去了四十七艘战船,而后北齐水师似早有预谋,倾巢而出,与我方水师会战与大江之上。”
年轻斥候乃是出自水师,虽然有些不妥,但顾忌水师颜面之下,并未将铁枪营来援,才最终将贼人剿灭的事情相告,这也是那南楚水师主将的意思,那封书信之中压根没有提到过铁枪营。只是叛乱之事,却是没有一丝机会掩盖,不然无法解释那被烧毁的战船一事。
“叛乱!”
果然,南楚皇帝闻言,脸上升起一抹愤怒之意。
“陛下息怒!”郑智铉身为兵部尚书,虽然不完全算是军方之人,但司徒太尉以及周屠夫不在,也唯有他如今能在此方面说上话了。
“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想办法应对如今的局面。”郑智铉心中叹息一声,沉声说道。
“我南楚水师能动用的了的水师,已经全数布防在江面之上。江面之上已经无兵可调!”“四十七艘战船呐!”楚皇脸上的愤怒之色不减,喝问道。
“咳!咳!”
就在此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朱德芳突然咳嗽一声,起身说道:“听方才所言,却是有些蹊跷啊。”
郑智铉闻言,眼眸一缩,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原本打算稍微多用些时间,一步一步将祭祖大典之事落实,但此时北齐水师倾巢而出,却是打乱了老夫的原本计划,必须今日便定下了!’
朱德芳想到此处,眼中一抹光芒闪过,向前轻轻踏出一步,苍老的身体散发出一道迫人的无形威势,笼罩郑智铉。那是老人执掌数十年南楚朝政,养下的威势,虽然告老多年,但依旧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水师乃是我南楚的重中之重,筛选士卒虽然不算十分严苛,但必然是跟脚清白之人。”
“一名身居偏将之人,百余名武者混入水师,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朱相公,郑大人方才已经言明,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如今该以战事为重才是。”户部尚书司徒峰越众而出,眼眸微眯,直视朱德芳,轻声说道。
身为吏部尚书卫仲,悄然看了一眼朱德芳,心中思索一瞬,在司徒峰话音落下,在心中轻叹一声,同样越众而出,声援朱德芳,道:“朱公之意,也无不妥之处。”
“水师营寨偏偏此时起火,不得不让我等心中起疑啊!”
卫仲话音落下,大殿之上沉寂一瞬,而后嘈杂之声渐响,议论纷纷。
那名依旧跪在地面之上的年轻斥候,议论之声入耳,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
‘这个时候不应该商量对策,解决眼前的战事才对嘛!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