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随着致仕的时间久了,虽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日渐淡薄,但若是此老若是出现在金陵,怕是足以让百官相迎,楚皇设宴。
“还不是时候啊,今年冬天来的有点早。”
“明年呢,晤,或许吧。”
“说不得得等到后年呢。。”
一位麻衣清瘦老者,一手轻轻抚弄银冉,一手捻着一枚黑棋,随意披着一件白色长袍,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眸盯着棋盘上的残棋,喃喃自语。
“这一条残命,要丢,也多少要丢的有价值一些吧。”
“我看半个南楚应该差不多能抵得上了。。。”
秋风无声,落叶飞舞,无人闻得。
南楚西,龙山城下。
城北旷野之上,无边尘土飞扬,低沉却磅礴的轰鸣声响彻百里,大地震颤,城头似乎也随之震动。
一条漆黑钢铁洪流向着龙山而来,其后数之不清的旌旗招展。
龙山城上的南楚士卒,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兵器,喉头微微滑动,咽下一口口水。
待那洪流在城北不足六里之地停下之时,城头之上悄然响起一片吐气声。南楚步卒骑兵相对齐、凉两国本就羸弱。多少年不曾与西凉步卒骑兵接战,如今观西凉大军这般雄壮威势,难免自矮一头。
南楚西路元帅,周河图,周屠夫。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微皱。
西线原有八万水师,十万步卒,今三万水师覆灭,剩下的五万水师南下金陵,前去北齐战场,仅剩下的十万步卒当中,称得上是精锐的不过原本西线的三万边境,其余七万各地抽调而来的士卒,多是新兵或乡勇。怎能比得上龙山城下,近二十万西凉精锐?
司徒宇之计,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举,若南楚真能,力抗齐、凉两国。他也不会使出这般凶险,几乎赌上南楚的计策。
默然间,周屠夫自城中帅营走上城头。他走的极慢,看了也很仔细,似乎想要将这些心有怯意,但依旧坚守于此的将士们的相貌映入脑海中,记得死死的。
太阳渐渐落下,城头之上逐渐升起无数火把。重新走到北门城头上的周屠夫,深深了望了眼远处西凉大营,轻轻啐了一口,小眼睛之中露出狠色。
‘去TM的,司徒宇你个老混蛋,给我这点儿兵马,不是就想着,即使姓周的不如你意,手上缺兵少将,也挡不住西凉的兵锋。’
‘在金陵给老子瞧好了,这场真真假假的大戏,姓周的给你唱足了。’
‘西凉想要川蜀,就给好了,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收拾了我屠夫再说。’
在心中畅快淋漓痛骂了好一阵的周屠夫,嘴中嘟囔不清,骂骂咧咧,踩着八字步,下了城头。
让一众城头上士卒一阵莫名其妙,但心中的紧张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十月二日晚,繁星密布,夜风微凉。一夜过后,清晨城外数里荒野,满地白霜。正是杀敌喋血的好时候。
日出东方,双方号角声此起彼伏,不多时如黑色潮水的人群,向着龙山城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