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八日清晨,金陵城,早朝。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而立。这位名为‘熊敖’,天底下身份最为尊贵的南楚帝王,坐在龙椅之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殿内,各方重臣你方唱罢我登台,纷纷越众而出,慷慨陈词。
今日早朝只议一件事,那便是,西路元帅,南楚辅国大将军擅自以一城做赌注,最终败了赌局,不仅失去了恩施一城,更重要的是,让西凉大军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大江。这条南楚国引以为最重要屏障的大江上游失手。
“臣以为,西线战场,共计十五万精锐大军,因主帅怯战避战之过,白白断送了三万精锐水师,失地两百余里。此乃滔天的罪责。”
“恳请陛下,立即责令周河图卸下西路元帅之职,派人捉拿回京,关入死牢,待明定罪责之后,择日问斩。另选良才接任西路元帅之职,统帅西路大军。”官居礼部侍郎的老大人,一脸激愤,掷地有声。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众官员纷纷越众而出,跟在老大人身后,齐声附议。
南楚皇帝看着跪了一地的众臣,脸色愈发难看,将目光投向,站在百官前列的各部首官。却瞧见这几位各部之首,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心中气急。
就在此时,太尉司徒宇越众而出,站在跪了一地的众位大人之前,躬身一拜。朗声说道:“这位礼部侍郎崔大人,您出身川蜀崔家,我记的可对?”
各部重臣见司徒宇这位大佬,不等自己一系的手下出场,直接当先发话,心中猛然一凛。
‘这是要赤膊上阵的节奏啊!’
老大人从地面上缓缓爬起,瞪着一双老花眼,盯着官阶远远比自己大出不少的当朝堂堂太尉,硬邦邦的说道:“不错,但老臣的出身,跟此事无关。”
“自齐凉两国侵犯我南楚以来,荆州扬州各地富商世家,纷纷慷慨解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川蜀的崔家有出过什么力!”
司徒宇说完,不给老大人接话的机会,回身面对楚皇,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双手呈上。
“奏折内记载了,川蜀崔家在齐凉两国开战前,便大肆收购米粮。如今川蜀北部十余县,米价飞涨,城内百姓怨声载道,即使是县衙开仓放粮,也未能将米价压下来。”
“奏章内明确记载了崔家名下的各地粮商,何时收粮,收了多少,如今又有多少米粮还躺在崔家粮仓里面。”
“太尉大人,此番话,不知是何意?”老大人,眯着的眼猛然瞪大,有些色厉内荏的问道。
“臣怀疑川蜀崔家跟西凉私通!不然为何能提前数月便收粮,那时秋收可还未到,若无战事,那时收粮可是大大的不划算!”司徒宇言语之中充满冷意。
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那位老大人‘大呼冤枉’之声回荡。
“太尉大人,太尉大人。”突然一声低声招呼声响起,却是那皇帝近前的王公公。
只见王公公神色尴尬,瞧见众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对着司徒宇低声说道:“拿错了,这份奏折是何家的。”
司徒宇闻言不慌不忙,并无尴尬之声,微微一笑,说道:“我找找哈。”说完从袖里怀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