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北齐二十万大军,在国都临淄郊区,誓师南下。此时李青的青字营,已经到了北齐边境不远的重镇楚州。
“西凉那老混蛋,竟然提前发兵。”亲临誓师大会的北齐皇帝回到御书房之后,将桌上宣纸笔墨文书统统摔倒地下,恨声说道。
“陛下息怒”一位老公公躬身跪拜,尖声劝解。
“西凉贪图先机,不宣而战,师出无名,已然失了大江以南万民之心。虽然现在连克三城,但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等南楚回过神来,必然会将大部分兵力用来应对西凉,而我北齐便可以轻松许多。”
老公公语速不快,尽量用柔和的语调开解。
北齐皇帝猛然转身,盯着这位自小便侍候自己左右的老公公一眼,沉默半响,突然笑骂道:“你还以为朕是十年前刚刚即位,国事不通的孩子吗?”
虽是责怪,但却怒意却消散了许多。
“南楚都城金陵就在我北齐大军南下路线的正前方,是绕不过去的。大军将要受到的阻力可想而知。”
“算了,这些事情,筹划之初便早有预料。现在再说也是没有意义。”还不满三十的青年皇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有那位贤人孤身入南楚,筹谋那么多年,我北齐大军必然会势如破竹,一鼓作气公婆金陵城,为陛下擒下熊敖。”老公公微微抬起头,笑着说道。
“哈哈,希望能如此,若有差池,唔”青年皇帝眉头轻皱,沉思一下,再次开口说道:“罚你一个月不得吃桂花糕。”
老公公闻言,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喃喃道:“这桂花糕可是奴婢唯一的爱好了,陛下此举,可是要了老奴的命了。”
英气勃发的青年皇帝,哈哈大笑。
“南楚室淫,治国无度,遂致天谴,灾异相仍,贼寇不绝,民不聊生。今吾北齐承命,发百万天兵,讨南楚室,救万民之命。望江南之民能知我齐之心,勿助逆。南楚诸官若献地服,则赏千,及事平,必将用。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助南楚宗拒者,天道昭昭,自取死也。其得敖首者,封万户侯,赏金千两。。。。”
司徒宇一边看着手边的前线急报,一边听着自己弟弟司徒峰念着北齐的战书缴文。听到此处,突然抬头一笑,说道:“这北齐皇帝也太小气了,万户侯,金千两。嘿,果然是孩子。”
“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司徒峰放下手中的缴文,苦声说道。
“西凉不宣而战,已经巫山以西接连拿下了三座城池,站稳了脚跟。再过几日西凉大军接连渡过大江,川蜀、荆州危矣。”
“周将军昨日便已经动身,去主持大局了。川蜀地形复杂,可选的进攻路线并不多,等周将军到了,该能稳住颓势。而且大江上游水师,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到位,堵住了那只西凉前锋军的后路,西凉主力大军想要渡江,不将半条江水染红,怎么可能过的来。”
“那荆州怎么办?”司徒峰问道。
“齐、凉两国在大江沿线,跟咱们南楚划江为界。北齐攻广陵这一线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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