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回头见可善从地上爬起,脸色有些苍白,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流出。可善微微摇头示意自家兄长,自己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没有了再战之力。孔兆赶到可善身侧护佑,以防偷袭。可乐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距离双方动手,不过数息。却已是有三人负伤。
“老夫,此生最恨的不是五十年前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仇敌,而是婊子和秃驴。”突兀,血蝠老人抬头望着漆黑、大雨如注的夜空,破口大骂。让戚长歌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孔兆皱眉,观血蝠老人的神色姿态,并不是可乐、可善两人,怕是应该与,使得血蝠老人落到如今的地步的人,有关。此时也不是细想的时候,孔兆略微思索一下,便抛之脑后。
戚长歌用眼神示意可乐,独自先行抵挡牵制血蝠老人,自己将那已经废去一臂的苍白青年诛杀。这半年来,戚长歌见过的一具具凄惨的尸首,让其彻底打消了活捉的想法。以杀止杀,是此刻戚长歌心中的真实想法。
此刻被废去一臂的苍白青年,立于雨中,左臂之上鲜血跟寒雨混作一团,着实有些凄惨。见戚长歌行来,仅剩的右爪一抹幽光闪过,蓄势待发。
“你我上次交手,一时不察,被你逃走了。”
“戚某非常遗憾,若是我那时便捉到你,甚至将你诛杀,应该能少死几个人吧。最起码此间的几位流浪汉应该是能活下来。”
戚长歌立于苍白青年一丈之地,语气有些不甘。
说完,戚长歌在不停留,浑身一股煞意爆发,让周身三尺的雨水轨迹扭曲一旁,掌中银枪高亢嘶鸣。
“势煞”
戚长歌心中微吟。而后一抹银光在银枪的枪尖流转,越来越盛,那七尺二寸的银色枪杆却越发不起眼起来,甚至其上银色还不如往日。戚长歌周身的煞气也是愈发沉重起来,让其余人心中隐隐有些压抑。
终于就在银枪高亢的嘶鸣声戛然而止之时,戚长歌动了。他身形不快,即使是在这漆黑的雨夜里,轨迹也清晰可见,甚至清晰的有些不正常。
但那苍白青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一般,眼中终于不是一片死寂,而是有了惊恐之意。全身肌肉鼓动,仅剩的右臂、双腿绷紧发力,却只是轻微颤抖起来,不得动弹。终于在‘缓慢’银枪将要刺入胸膛之时,右臂上的细微血管爆裂,整个手臂一片殷红,倾盆的雨水都冲刷不掉。却也借此终于能让自己的右臂正常动了。
苍白青年却没有用精铁勾爪抵挡,而是右手紧握戚长歌银枪枪尖之后,极力阻止。
“唉。。。”戚长歌见状,微微一叹。叹息声响彻在苍白青年的心头,右手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
“扑哧。。”长枪刺入血肉之声响起。苍白青年的右手已经是失了力道,虚搭在银枪枪尖之后。整个人全身的肌肉也松弛下来。眸中却似有解脱之意,让戚长歌微微皱眉。
随着戚长歌将长枪收回,那苍白青年便再也无处借力,扑到在已经积到脚面的雨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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