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齐兄不慎暴露了行踪?至于那掀起西凉武林浩劫的西凉帝皇和那建立在西凉武林累累尸骨的魔宫,杨志凡虽恨,却不敢有任何妄想。若他是孤身一身,未尝不可行那‘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之事。但是明剑山上下数百人,他杨家数百年的传承,让他不敢遵从自己的心意,率性而为。
“若是你随便说一个名字。。。”杨志凡强自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沉吟道。
“杨兄这是承认刀谷的铸刀之法,在你这里了。”骆寒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
“杨兄请放心,这人名一说,若是信不过在下,杨兄可以差人前去西凉探查。不过我相信以杨兄这些年探查的情况,再结合这人名,该是能够确定。”
“既然如此,为兄我也只能明言相告。只是还望骆兄莫要将此事告诉他人。”
知道事成的骆寒,也不含糊,当场立誓。
“骆某人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算好,但是却也是信守承诺之人,再者说,骆某所求不过一柄刀而已,铸刀之法却是丝毫不感兴趣。”
“刀谷铸刀之法确实在为兄这里。”
骆寒暗道一声“果然”。
“不过骆兄先别高兴的太早,刀谷铸刀之法,他人并不知晓,而我虽然是明剑山山主,但是却并不擅长铸兵,说来惭愧,时至今日也无有一柄明剑山名剑出自我手。更别提去分心涉猎刀谷的铸刀之法了。”
骆寒闻言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明剑山得到刀谷铸刀秘法二十年,当能有铸刀名家暗藏,却不想是这般结果,心中暗怒。
“杨山主,是在消遣在下吗?”
“不敢,只是这确实是实情。这刀谷铸刀秘法乃是我旧友家传之法,为兄不敢擅自传授与人。我虽然看过却并为习得。”杨志凡一脸诚恳的说道。
“若是明剑山无人能为我铸刀,杨兄何必兜这么多圈子。”骆寒猛然起身,便要拂袖而去。
‘之前便告诉你多次了,也没见你信过啊。’杨志凡心中暗自嘀咕。
“骆兄,还请告知当年泄密之人是谁。”杨志凡出言留下骆寒。
“杨兄还有脸问我这事。”骆寒面沉似铁,冷声道。
“此事事关重大,杨某只能厚颜请求。”杨志凡摆低态度,对着骆寒躬身一拜。
“怎么,若是我不说,杨山主还敢强留下我不行?”
“离歌不在,你明剑山谁人是我敌手。”骆寒立与厅前,傲然道。
“离师弟如今确实不在明剑山,但离师弟当年年幼之时,受齐夫妇恩惠。因此这些年与魔宫别苗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若是让他知道骆兄知道当年泄露齐兄行踪之人是谁,怕是骆兄也难免被离师弟找上门。”
“况且铁扇门和南少林,此时怕是已经知晓骆兄重出江湖的消息了。”
杨志凡语调温和,但是言语中却夹带着刀剑。
‘那人二十年前身为刀谷大弟子,原以为葬身刀谷,近日却以魔宫新任刀堂堂主身份重现武林。虽然消息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到明剑山,但是却也是早晚的事儿。而那离歌也确实棘手。。。’
骆寒心中暗自沉吟,一时身上凌厉气势时起时落,在气势涨至顶峰之时,岿然逸散。嘴唇微张,却无声音发出,最后化身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远去。
杨志凡身上衣物猛然鼓胀,须发无风自动。下一刻那偏厅之中便再无一人,只留下一道隐约的声音回荡。
“刘!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