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很无奈,“我又什么时候提过表演的时候带着你了?”
“反正就是答应了,”李磊嘻嘻哈哈往外跑,“姐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春游那天的所有要带的东西也由我准备,姐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安心练习曲子。”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沈娴叹气摇头,算了,春游就春游吧,弟弟这么煞费苦心,也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不要过得太紧张,那就随了弟弟的意。
不管是弟弟离开这个城市,还是自己离开,以后姐弟俩都会聚少离多,能互相陪伴一时是一时吧,给以后的日子少些遗憾。
简慷听说沃琳已经答应简赋一起去春游,很不高兴:“你怎么能随便答应男人的邀请?”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沃琳打内心反感,“什么叫随便答应男人的邀请,要不是简赋说邀请你一块去,我怎么会答应。”
“他说会邀请我一起,你就答应呀,你怎么不先问过我会不会去,如果我不去呢,你也跟着男人一起去吗?”简慷越说越气。
沃琳嗤笑:“说什么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注定以后和男人打交道的时间比和女人多,干的活也比一般男人重,理解我,原来也只是说说的呀,枉我还以为你真的理解我而感动呢。”
“我说的是你工作时和男人打交道,工作能和生活混为一谈吗。”简慷没觉得自己有错。
沃琳问简慷:“简赋是你的朋友吧,当初是谁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带着朋友,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会认识你的朋友,怎么那时你就不说工作和生活不能混为一谈?”
“这能一样吗?”简慷觉得沃琳不可理喻,“当初是当初,谁追对象的时候都得需要有人帮忙,当初我和你还没有在一起,自然要带着朋友助阵,现在你已是我的女朋友,你就得避嫌。”
沃琳冷笑:“那么上次郊游之前,你邀请曾依依和沈老师一起,是不是也事先和我说了呢?”
简慷愣住,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不过当时曾依依和沈娴都不是他邀请的,而是简赋和李磊要求和他一起去的。
可是,如果他是沃琳的话,这个理由要是说出来,他绝对不相信。
简慷不想因这个事让他自己失了底气,强辩:“没错,我是事先没有和你说,但是曾依依是和简赋一起,沈老师是和李医生一起,又不是单独要和咱们一起去郊游,这有什么可挑剔的?”
“咱们?”沃琳讥讽,“你答应他们的时候,可不是咱们,而是你自己,简赋邀请的是咱们,也不是我自己,你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简慷这下是彻底愣住,他从没想过,沃琳也有对着他伶牙俐齿的一天。
从他认识沃琳到现在,在他的认知里,沃琳一直都很温和,很善解人意,曾依依对沃琳那么挑衅,沃琳都不和曾依依计较,上次他因沃琳和伍天明太过亲热,发那么大脾气,沃琳也没做辩解,这次沃琳竟然反驳得自己不知怎么接话。
“我答应了别人,就要说到做到。”沃琳扔下这句话就去上班了,爱怎么着怎么着。
其实沃琳并不想去春游,虽然从小到大,她只是初中时在学校的组织下春游过一次,可这次的春游除了简赋以外,她又不认识别人,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而且说真的,如果不是有简慷这层关系,她和简赋还真不会有什么瓜葛。
但是,这次的春游,一来她答应了秀才,再来她要争这口气,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去。
坐在电脑前,沃琳半天都集中不了精神,眼睛盯着面前写着自己编的程序的纸,愣是不知自己在看什么。
她有想砸东西的冲动,可是眼前却没有什么可砸的,办公室里除了她自己,其他的都是公家的,砸坏什么都得赔钱,生气归生气,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秀才进到办公室,盯着沃琳的眼睛,以肯定的语气问沃琳:“你在生气?”
沃琳没好气:“这么明显的事你都看得出来!”
“嘿嘿,你的游戏程序错了,”秀才傻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沃琳看,“这是我的。”
沃琳盯着秀才手里的纸:“这不是你上午写的玩意儿吗,难道你不是在编你的程序,而是在修改我的?”
按沃琳的设想,如果游戏程序成功,效果就是拉弓射箭,箭靶离得很近,面积也很大,哪怕射箭的人就是个瞎子,也能做到百分之百射中。
如此简单的程序,她也没指望自己能一次编写成功,让她想不通的是,一直不吭不哈趴在桌子上的秀才,什么时候看过她编写的程序。
“还生气吗?”秀才答非所问。
“生个屁的气,有什么可生气的?”沃琳撇嘴。
被秀才这么一打搅,沃琳还真就不气了,她拿着秀才帮她改过的游戏程序,坐在一旁,和她自己编写的程序对比,把电脑让给了秀才用。
更令沃琳惊奇的是,一向看着秀才那蚂蚁打群架似的字就头疼的她,这次竟然看懂了秀才写的是什么,也发现了自己编写的程序错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一个是事不关己不过问,一个是研究程序太投入,秀才和沃琳两人谁都没有去注意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在做什么。
办公室门口,简赋用胳膊肘桶桶简慷,示意简慷进去和沃琳说句软话。
简慷几次抬起手,都没有落到办公室的门上,他的视线在秀才和沃琳身上来回逡巡几次,最后放弃了敲门,扭头轻轻走出维修组大门。
“老大,你怎么回事啊?”简赋追了出去,“你想想当初追沃琳是因为什么。”
沃琳负气离开后,简慷也气冲冲回了实习生宿舍,简赋问简慷怎么回事,简慷只说和沃琳怄气了,并没有说具体原因,简赋怕沃琳去春游的事黄了,劝简慷来和沃琳讲和。
简慷冷哼:“当初追她,是觉得跟她在一起舒服,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
简赋一针见血:“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先邀请的沃琳,后和老大你说起春游的事。”
“是,没错,我就是不喜欢我的女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简慷毫不掩饰他的想法,“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女人心里要始终以我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