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紧握着那一段根,看到里面竟然是白色的,也不知道这个究竟拿来做什么,嵌到指甲里的泥巴她权当视而不见,反正这几天粗活也没有少干,真的没有那么尊贵了。
“把山药放下,去去写柴禾来。”
稷塍其实在她靠近的时候便醒了,感觉到她站在离自己不近的地方停下,暗忖道其实岚蓉也还是懂规矩的,看来是把这段时间该记住的都给记住了。
岚蓉挺清楚话,答了一个是便再次离开,一路上想着那就是山药啊,还要去取柴禾,怕是能吃的东西吧。
现在也不觉得跟着稷塍有什么不好的,哪怕要一直做苦力,但是真的能接触那些不曾尝试的东西,每天都是新鲜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小捆柴,原本纤悉白皙的手上都是一些划痕,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反正她这辈子能嫁的人不多,而且再也不是招驸马了,所以,这双手,至少能让自己以后不被饿死。
“生火。”
稷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紫檀剑,对于岚蓉,却是不屑地一看。
岚蓉很快掩去眼底的失落,便着手干了起来,生火她还是会的,学了不知几次了,在一旁拨出一块空地,因为坡度有些大,她不得不去找来几块石头堆砌成一个小锅灶,然后用火石点燃一些干草,再把那些木柴给仍进去。
一切虽不算是行云流水,但好歹是给她做到了,看了一眼依旧在擦拭剑的稷塍,犹豫着要不要吧那所谓的山药给扔进去烤。
但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等一下稷塍又说这样不对了,可等了半响,依旧没有得到丝毫的指示。
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她还是小声地问道,“教主,是不是要把山药给扔到里面烤?”
稷塍的动作一顿,却没有答话,岚蓉有些紧张,只好喃喃解释道,“教主,属下只是……”
“放进去吧。”
稷塍不再擦拭剑,而是起了身,也不看岚蓉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方才在想一些事情,根本就忘了这件事,可是,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自己讲出来的。
缓缓舞动着手中的剑,一道道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的剑气掠过,惊起一片绿草,带动了漫地的枯叶,以柔克刚,这是他剑法的内涵,这是师父最得意的一套剑法,起初得知把这套剑法传授给自己时,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而现在,他同样不敢相信的是另一件事,吕灏的剑法,和他异曲同工。
他曾和吕灏比试过,虽然那时没有多少的觉察,但越到后面,他便觉得越发奇怪,虽然他的是经过小小改动的,但和自己的真的很相近。
怕是高人指点的,那是他在和吕灏切磋之后的想法,毕竟,吕灏当时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又被老皇帝忌惮,究竟是如何学得这般绝世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