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状态不是很好。虽然现在,产后抑郁症是比较常见的,但也有一种抑郁症叫产前抑郁症,你要多注意了。总是精神恍惚,神色黯然,是抑郁症的前兆。”
“嗯,我会注意的。”
夏以晴尴尬的笑了笑,提着她的花篮走出了诊室。
顺手将花篮递给了保镖,她说:“我要去躺洗手间,你们看看要不要先去检查一下。”
夏以晴如此一说,保镖们尴尬,“嫂子,你捉弄我们的吧?”
夏以晴正色,“这种事情,能拿来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你们看看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有点急哎。”
保镖们尴尬而又有些草率的检查了洗手间,就很恭敬的将夏以晴请了进去,而他们这是一脸认真严肃的守在了洗手间外。
走进洗手间,夏以晴眼中有茫然,也有困惑。
黎天耀手下的保镖,绝对不是吃白饭的。
他们那么仔细的搜过洗手间,把先前在洗手间里方便的人也全都撵走了,纤儿要怎么做才能和自己在这里见面?
夏以晴茫然时,就看到最内侧的窗户突然打开,有一个穿着工人服装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跳了下来。
夏以晴愕然,险些惊呼出声,却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如果不是怀着身孕,身子很重,夏以晴要做的事情,一定是转身拔腿就跑。
也因为她的行动不便,她才看到了那让她险些昏过去的一幕。
那个穿着工人服装的男人,拿下了他的帽子,露出了帽子下那张帅气的脸孔。
他的脸上还有笑意,一如当年那般的阳光,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那白皙的脸孔,变得黝黑了几分,又多了几许的沧桑。
“子航…”
夏以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她的唇轻轻的动着念出了这个名字。
程子航的笑容,变得苦涩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靠近了小女人,将她拉进了一旁的小房间里。
“晴,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的意味,听得夏以晴险些落泪。
她点了点头,却是有些困惑的看向了程子航,“你…你不是出事了吗?怎么……”
“老天眷顾,被人救起,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不回家。你知道吗?黎叔叔听说了你的死讯,一直很伤感,头发都白了大半。”
夏以晴这样说时,眼中也闪过了一抹心疼之色,“子航,你受了好多的苦是吗?”
程子航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而后很是决然的说:“我会回去看爸爸的,但不是现在。”
“怎么了?”
夏以晴感觉到,事情有些的不对劲,就看到程子航痛苦的摇头,“晴,我知道你怀了黎天耀的孩子,我问你,如果我愿意将这个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你愿不愿意跟黎天耀离婚,嫁给我?”
“你叫他黎天耀?”
夏以晴怀疑自己不仅幻觉了,还幻听了。
程子航怎么会这么生疏,直接喊黎天耀的名字。
程子航没有解释,只是问:“如果我愿意好好对你腹中的骨肉,当作我的亲生骨肉那般看待,晴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夏以晴迟疑了,而后决然摇头,“你还有媚心,你必须对她负责。我们之间是过去时,再无任何瓜葛。”
“媚心她……”
程子航摇头,“我们之间的婚约,不存在了。”
夏以晴一怔,而后又是摇头,“孩子是黎天耀的,不能自作主张,替孩子决定什么。子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算我有机会摆脱黎天耀,我也不会再结婚了。这辈子我都只想独身一身。还有你,快点回家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家?”
程子航带着一抹玩味念着这个字,而后连连摇头,“家里,也只有爸是真心关心我的。我知道,晴你也很关心我,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你难做。我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你走吧,别让外面的人生疑。”
说话间,程子航已然戴上了他的帽子,推着夏以晴就往小房间外走。
“子航,你等一下。”程子航那闪烁其词的话语,让夏以晴心底,生出了不少的疑团。
她茫然困顿的望着程子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变了好多,变得我都陌生了。你这么费心来见我,难道只是为了问一句,我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吗?还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你必须要先处理了,才能回家。你向来重感情,重亲情的,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先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