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宫雪仇手中拎着的被子,差点从他的手中跌落。他的人整个呆怔在那里。
她心口的位置,一道狰狞的疤,打碎了她的美。这个疤像一条红色的蜈蚣,让他心纠紧揪在一起,不是因为那疤的丑陋,而是这个位置上的疤,要么是肋骨骨折手术,要么是心脏手术留下的。
他只知道她死里逃生,并不知道当年她的伤势,现在看来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那次她到底伤的多重,到底都有什么伤。
他的眼中腾起了水雾,细心的在她身上查找。她皮肤白皙如玉的皮肤上,一条条隐含着的细小的白色痕迹,刺痛了他的眼,一条条,他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条,他知道这些都是美容去疤后留下的痕迹,其实如果不像他这样仔细的找,迪曦芙的白皙肤色会将这些痕迹掩藏的很好。
可是他的眼一点点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痕迹,他知道她有三年的记录是空白的,原来他不知道她失踪这段时间去了哪,去干什么,现在看来,这三年应该是都用来治病了。
他轻轻的抚着她手腕上的细痕,他记得林静雅割腕自杀后,手腕上留了疤后来美容去疤后,就留下了这样的痕迹。而女人手腕上的痕迹竟然有三条。
他的心碎到拾不起来,呼气也变得哽咽,是他,是他把她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唇轻轻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她伤他痛,他眼中的涩泪,扬了半天的头才没滴下。
他邹然明白了,昨天为什么女人一定要让他关灯。当时他只是因为,她不想面对他,现在看来是因为那道疤。
如果不是昨天他吻到那里,感觉到那里皮肤的不同,他也不会起疑,今天也不会查看,那么他要什么时候才知道她所受的苦。
“老婆,对不起!老婆……”他已然哽咽难言。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抱紧,不让她在受到一丝的伤害。
迪曦芙在这温暖的怀抱中醒来,抬眼便撞进男人深沉的眸子里,男人眸光中的伤,让她看不懂。
她的手推着他,这样的距离让她难堪。她一直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结,自从他上次以命相抵,她就更不敢和他在有什么接触。这次的意外,让她有些不之所错。
而且一想到昨天夜里两个人的纠缠,她就不受控制的全身泛起羞红,就算是当年她也没和他这么疯过。
刚开始她只是想解了药性就算了,可是后来,她自己完全掌控不了自己,整个身心都陷进了他的火热,再难自拔,唯有和他一起沉沦,迷失在夜色中。
是药,是情,还是欲,又有谁说得清楚。
宫雪仇感觉到她的抗拒,他不敢强求,缓缓放开女人。
迪曦芙将被子裹紧,她身上的疤怎么敢让他看,那道疤连她自己看见都觉得害怕。那疤太深了,是根本就去除不了的。所以才会一直留在她的身上。
让她自己最无法接受的是,昨天她最后一丝理智想到的就是这个,她的身体这么丑,怎么让他看。
她没有去想他是她的仇人,只是想她这么丑,怎么让他看。
好吧,就只当是还他救她那次吧,本来那次是想给他,只是他没有要,就当是补那次的吧,她不停的对自己说。
宫雪仇起身去了浴室,她紧绷着的坐姿和紧抱着自己的姿势,无一不投露出她的不安。他只好躲进浴室,好让她觉得自在些。
毕竟昨天是药的作用,并不是她真心的想法,他想,她一定还是接受不了他。
迪曦芙看到他去了卧室赶快起来找自己的衣服,衣服都在地上,而且她的衣服昨天泡了水,根本就穿不了。
原以为他走了,她就可以逃出升天结果她连地方都动不了。
卫生间门一响,男人穿着浴袍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浴袍递给她,“先穿这个,一会儿雷鸣就送衣服过来了。”
他说完又转身回了卫生间。
迪曦芙连忙将浴袍穿上,没有衣服总没安全感,这个虽然不是正式的衣服也总比没有的强。
果然等她洗完澡再出来时,宫雪仇就将一个提袋递给她,她又折回身到卫生间去换衣服。
一件valentino的连衣裙,一套guialabruna的贴身小衣,一如当年一样。迪曦芙看着这些衣服失了神,他是不是给所有女人买的衣服都是这两个牌子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再穿过这两个牌子的衣服了。不过现在也没的选了,她麻利的穿好了衣服,走出卫生间。
男人正站在窗前,抽着雪茄,他落寞的身影让人看着一阵的心酸。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