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相?”上述分析说完之后,秦培华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与此同时也将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不幸的遭遇、绝望、仇恨、报复……”我所说的词没有连续性,但我想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明白这种递进的关系。
“许峰,你的意思是说,犯罪嫌疑人之前的确是一名外科医生,但是后来遭遇了不幸,而正是这种不幸导致了“幽闭症”的产生?”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我轻轻点了点头。
“随着幽闭症的产生,嫌疑人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站上手术台,于是内心之中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次的作案就是报复的表现?”
“没错。”
“可这跟摘除的心脏有什么关系呢?”老刑警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是肾脏、肝脏,或者其他的器官呢?”
“因为,人心啊……”我叹息了一声。
“人心?”老刑警呢喃着陷入了沉思,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面也透出了迷离的神色,似乎回忆起了某些难过的往事。
“如果是这层寓意,似乎真的能解释通了。”秦培华的脸上有了明悟的神色,只是语气悲沉了几分。“秦支,虽然没有切实根据,但我觉得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长叹口气,我继续说了下去,“从肺脏的摘除以及伤口缝合手法来看,此人的真实身份十有八九就是我们所推测的外科医生,这点您不否认吧
?”
“嗯。”秦培华点头。
“这名外科医生遭遇了不幸,从而患上了“幽闭症”,进而导致了工作的丢失,这个逻辑没有问题吧?”
“没有。”
“工作丢失了,但他的肺脏摘除手术依旧实施的近乎完美,这又表明他的专业技能十分过硬对吧?”
“是的。”秦培华点头,“毕竟医院的外科专家可以证实,肾脏的摘除以及保存都是十分成功的。”
“如果上述这些都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那就又能佐证一点,这名外科医生从业时间应该很长,年岁必然不会太小。”
“我同意你的看法。”秦培华点头,“还有其他的吗?”“有。”我点头,“秦支,根据案件征象我们可以确定,具备追查的指向性线索都是幕后真相故意留给我们的,那也就意味着深挖之下能够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确切信息,我想上述的分析就是下一步的侦查方向
。”
“能否给出嫌疑人年龄的大概范围?”秦培华追问。
“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
“根据是什么?”一名刑警忍不住追问着。
“肺脏的移植。”说着,我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之前我曾经了解过,肺脏移植手术在我国兴起的时间是2001年左右,而之所以兴起是因为国外的一种体外灌装技术,被一批留学生带回了国内。”
“假设是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在外四五年后归国,那么年龄应该在二十七八岁左右。01年至今是十六年,所以推断犯罪嫌疑人在四十五岁左右是符合事实逻辑的。”秦培华首先同意了我的看法。“许法医,我并非质疑你的判断,而是心中的确不解,你凭什么认定犯罪嫌疑人去国留过学?毕竟你刚才也说了,后来体外灌装技术传到了国内,难道就不是嫌疑人后来学的吗?”回过神的老刑警言辞很是
犀利。
“不要忘了那副刀叉。”我指了指案发现场的照片,“在我们国家,最喜欢西餐的不就是留过学的那群人吗?”
“有失偏颇,但也有几分道理。”秦培华瞪了我一眼。“嗯。”出乎预料,老刑警倒是与我看法一致,只不过说的更难听些,“很多人的确是这样,一出国就忘了自己是去干什么的,正儿八经的东西学不到,臭毛病倒是带回来不少,丢人的是还把这些当成了倨傲
的资本。”
“就不能让你们敞开了说,一说准跑题。”秦培华示意就此打住,“许峰,还能不能推导出更多可能有用的东西?”“我试试吧。”点头之后,我快速的将思绪捋了一遍,随后才说出了结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因为不幸患上了“幽闭症”从而丢掉了工作,从此一蹶不振并导致心态发生了病理性变化。犯罪嫌疑人摘掉并
且食用了受害人的心脏,说明他对于“人心”有种极为强烈的痛恨感,由此可以认定他曾遭受过这方面的不公待遇甚至是戕害。”
“你是说舆论?”老刑警若有所思。
“有可能是舆论,也有可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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