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猜到与我联系的不是苏沫,完全是之于我对她的了解,源自于日常相处的细节。
首先,苏沫并不是一个爱撒娇的人;其次,她说话的语气不会那么轻佻;最后,她绝对不会跟踪我。
既然不是苏沫,那会是谁?
不管是谁,这人对我都是充满了恶意的。
当然,对苏沫也是如此。“正常成年人的血量,是其体重的7%—8%,以苏沫的体重来作为衡量标准,血液总量大概在4000~4500毫升左右。”我回答了他的问题,也必须搞清楚心中的疑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苏沫怎么样
了?”
“许法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接受这场游戏。”说罢,电话中传来了发自喉咙深处的吞咽声,“你放心,苏警官暂时还算安全,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
“我答应。”不管对面的是谁,他有句话都是富含“真理”的,我的确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利。
“你不想先听听是什么游戏吗?”对面的声音有了些沙哑,仿佛喉咙当中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你说吧。”事情到了这步,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语气磨嘴皮子,倒不如尽快摸清对方的意图。
“痛快。”沙哑的笑声停止后,电话中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游戏用三个字便能概括,那就是——找到我。”
啪。
耳中听到清脆的声响之后,我焦急的呼喊了两声,可回应我的只有冲洗马桶的哗哗水声,随后便陷入了寂静。
夺门而出顺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后,我亮出证件让师傅尽快赶往酒店,路上我又通知了香城警方,将情况做了大致说明。
或许是顾及我的身份,也或许是警队距离酒店较近,总之当我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着几辆警车了。
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我便急匆匆的上了二楼,来到房间之后,看到有几名刑警正站在屋子里讨论着什么。
“你就是许峰?”说话之人身高体壮、面相粗犷,尤其是那满脸的络腮胡,透着令人敬畏的彪悍感。
“您是?”
“我叫秦培华,是香城刑侦支队长。”
“秦支好,您有没有看到苏沫?”在出租车上我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真当面对残酷的现实时,我内心还是充斥着不安和紧张。
“很遗憾,没有。”秦培华摇摇头,随后环视了屋子,“我们比你早到十分钟,一来就发现这间房门是开着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秦支,你们做排查了吗?”
“初步的排查正在展开,目前还没有任何收获,监控录像正在调取中。”秦培华说完,打开了旁边卫生间的门,“卫生间里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着重甄别一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站在门口,我扫视了整个卫生间,一切值得注意的征象都集中在洗手池附近。有散落的头发,还有刺目的血迹。
“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秦培华说着,递给了我手套和鞋套。
“地上有水渍。”刚刚踏进卫生间,我便感觉到了地上的湿滑。
“你怎么看?”秦培华问我。
“暂时不清楚。”回应之后,我向里面走出了两步,侧身来到洗手池跟前的刹那,顿时被镜子上的景象惊呆了。
镜子上面有着血淋淋的三个字——找到我。
“许峰,你觉得这是你女朋友留下的求救信号吗?”秦培华来到了我旁边,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是。”我摇摇头,镜子上的血红的字迹覆盖了我苍白的脸,就像有双手在我的脸上活生生刻下的一样。
“那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了?”
“是的。”纵然我心中不愿意承认,可无法抹掉既成的事实。
“许峰,现在是不是该把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说说了?”作为香城刑侦支队长,秦培华的要求并不过分,“还有,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你陪他玩儿一场游戏,你们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联系?”
“秦支,稍后我会解释清楚的。”由于事发突然且容不得耽搁分毫,所以在来时路上我并没有将事件始末告知香城警方。而此时,显然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对现场进行细致勘查。
除却头发和血字之外,洗手台上还放着一个玻璃杯,杯子的内壁上沾染着血痕,杯底还有少量血迹。
“秦支,麻烦请技术科的人来一下,马上做痕迹提取。”
“许峰,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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