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听到我说要那位大师地址的时候,林文书还保持着正常的神态,可当我后半句说完,他顿时就慌了神,“许法医,您,您要干嘛?”
“什么也不干,怎么了?”
“那您怎么说要去斗法?”说完,林文书的眼睛里面透出了几分的畏惧,“您,您不会也懂什么风水秘术吧?如果真是这样您就先别去找那大师比试了,先去我家看看吧?”
“林主任,你家怎么了?”林文书这话让我哭笑不得,怎么什么事儿他都能插上一杠子呢?
“我家风水有问题啊。”说着,林文书往我跟前凑了凑,“我一直怀疑我家祖坟有问题,不然为啥我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儿,这对于堂堂治保会主任来说,正常吗?”
“这个……”他这话,我还真没法儿往下接,所以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林主任,您家祖坟的问题以后咱们再说,先把那位大师的电话和地址给我吧?”
“给倒是能给,不过许法医您必须答应我看祖坟这件事儿。”
“林主任,实话跟你说吧,我真不懂什么风水秘术。”
“那您为什么说要斗法?”“我……”绕来绕去,都是这俩字惹的祸,因此我只能解释着,“在民俗的礼节传统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入乡随俗,客随主便。这里是达格县,我是外来者,自然是要遵循当地规矩的。那位大师既然在当
地声望颇高,我自然是要敬重几分的,以他的行事风格去沟通,也就更容易获得认同,您说是吧?”
“你们文化人说话真费劲。”听完我的话之后,林文书吧嗒了吧嗒嘴,“您说了这么多,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就是换个大师不反感的方式去做调查呗?”
“林主任,这是自打认识以来,您说过的最靠谱儿的一句话。”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那是。”听到我的夸赞之后,林文书一扫之前的颓靡之态,微微扬起了下巴,“咱虽然读书少,但自打干上治保会主任之后,无论眼界儿还是说话水平,在镇长的熏陶之下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的。”
“好了林主任,已经不早了,给我留下电话和地址,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风可真够凉的,前胸后背都给我吹透了。”我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
“成。”林文书说着,那地址和电话给我发到了手机上,随后扭头就走,“许法医,您不说我还没觉出来,您这提醒之后,我觉得腚沟子都快冻裂了,明天见。”
“晚安!”
打发走林文书之后,我回屋简单收拾了收拾,去里屋看到苏沫已经入睡之后,就也没有再去打扰她,和衣而卧整理起了纷乱如麻的线索。
如今我们掌握的大情况有四个,一个是关于周子歌的,由于已经提取到了流产的胚胎、遗留的精斑等物证,所以只需要静心等待化验及鉴定结果就成。
第二个是关于“亡魂索命”的,林文书说他曾经看到了一个“飘在半空”的女人,其他治安队员也看到过,众口之下怕是不会有假,但本着谨慎的态度,还是需要去找目击者证实一下。
第三个是关于目前最大犯罪嫌疑人穆长贵的,由于专业受限、本地警方的刑侦设备又相对落后,所以短时间内我无法鉴定出他是不是具备生育的能力。最后一个则是关于这名“大师”的,纵使林文书把他说成了“半仙儿”,但我依旧不相信他能未卜先知的推测出我和苏沫来到公主岭的事情,一定是他从别的渠道获知的。如果我推断正确的话,具备嫌疑的有两个人,贾世儒和林山。前者是师傅安排接待我们的人,而后者曾经亲口说过,有人警告过他不准透露有关苏沫父母的事情,能具备如此能量的人,能够让林山这等执拗之人生出忌惮之意的,怕是也只有
师傅了。
但不管那位“大师”是从谁的口中得知到的,有一个事实都是不容争辩的,这件事情不正常。既然不正常,那就说明藏了妖,我就必须去调查清楚。“第一点就算是着急也没有用,只能静待鉴定结果。一旦鉴定结果出来,也就会让第三点明朗化。看来当务之急要做的以及能做的,只能是去找其他治安队员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根据林文书给出的地址去趟
县城,找那位装神弄鬼的大师了解清楚一切,否则案子还是会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将头绪捋清楚之后,困意也渐渐袭来,于是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如果不是苏沫喊我,这一觉怕是能睡到中午去,“小沫,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十点。”苏沫说完,指了指脸盆那里,“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洗漱,毛巾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直接用就好了,完了赶紧吃饭。”
“辛苦你了。”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对了,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
“有可能,怎么了?”
“有个情况我必须通报你一下。”苏沫一边儿分着食物,一边儿说着。
“你说吧,我听着呢?”
“杨帆那里,出了点儿小差错。”
“杨帆?”我诧异了一下,“他不是将物证送到市里去做鉴定了吗?”“没错。”苏沫点点头,“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让我跟你说一声,因为深知证物鉴定的重要性和急迫性,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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