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阮烟罗嘶哑着喊出声:“南宫瑾,那是你的女儿,要管,你自己去管,我才不管这种闲事。”
凭什么?凭什么要向她托孤?这种时候,活下来不才是重要的吗?
南宫瑾摇了摇头:“阮烟罗,你还是那么疯。”
“要你管。”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跟我一起走,我就温柔点。”
西凉的兵是重要的,西凉的国也是重要的,可是与南宫瑾的命比起来,所有这些,根本什么都不算。
南宫瑾挑了挑眉,笑叹道:“看来本王是缘见到你的温柔了。”
阮烟罗银牙咬紧。
周围的声音那么喧闹,蛮人和南宫瑾的人已经对战在了一起,一片呼喊杀伐,可是却好像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他们这里来。
他们看得清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听得到对方的每一句声音,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是漫长的十几年的时光。
当你心时,我喜欢上你。
当我纠缠你时,你不屑一顾。
当你肯回头时,我已不完是我。
当我开始接受与理解时,你已有了好的追求。
天下间,也许再没有比这阴差阳错的事情,他们兜兜转转,一直在对方身边,可却从来不曾相遇与重逢。
阮烟罗的心脏尖锐地疼起来,就如之前她每一次见到南宫瑾时,郡主在她体内闹起来的时候那样。
可是这一次,阮烟罗才真真正正,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疼,真的疼。
“南宫瑾……阿瑾……瑾哥哥……”连张了三次口,换了三个称呼,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虚弱。
一个人,一生里,能有几次真心?阮烟罗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她每一次付出的,都是真心真意。
纵然对于南宫瑾,多的是郡主的真心,可是谁能说,郡主的真心,不就是她的真心?
南宫瑾微微笑了,忽然抬手,一下子切在阮烟罗的后脖颈上。
阮烟罗在他这些手下心里的地位太高,除了他,只怕没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阮烟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办法阻止眼前一点一点黑下去。
“你……”她挣扎着出声。
“照顾好哈雅,这才是本王真正想拜托你的。”临昏迷之前,阮烟罗听到南宫瑾的声音如一匹绵软的绸缎一样飘入耳中。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想的。
原来,他也知道他欠哈雅良多。
可是南宫瑾,你知不知道,你一死,就再也还不了她了。
阮烟罗终于陷入沉沉的黑暗,后一瞬的触感,是有人温柔而爱惜地抚过她的面颊,像抚过生命中的一场遗憾,又像是真的放下所有,只不过是抚过一个小妹妹的脸。
许多许多年前,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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