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顷刻,那种骄傲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阮烟罗失笑,就望着他笑。
南宫瑾不自在了,低声怒喝:“你笑什么笑?”
“我就想笑,你管得着么?”阮烟罗一直也没有怕过南宫瑾,这个时候,更是尤其地不怕他。
南宫瑾怒极,却发现自己居然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沉着脸,瞪着她。
阮烟罗问:“喂,你还要立我为后么?”
南宫瑾发现这个女人十分讨厌,他哪里是痛脚,她就认准了那个地方死力踩上去,这还不算,还要再碾两下。
“阮烟罗,有没有人说过,你十分讨厌?”
“我只听到,刚才有人问,是怎么错过我。”
“你果然是错的那个。”
“反正我找到对的了。”
这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可是这样说起来,两个人的心底,竟是一样的轻松,好像背了许久的包袱,终于解掉了。
南宫瑾深吸了口气,这样和阮烟罗斗嘴实在是太无聊了,他转了话题说道:“我西凉不养闲人,你这一堆人又占地方又费粮食,过了洗三礼,你们就赶紧走吧。”
阮烟罗嘴咧的大大的,南宫瑾和她之间的事情,是真的放下了吧,南宫家的四个兄弟,从这一刻开始,也终于可以是一条心了吧?
纵然天下大势仍在,纵然不分个胜负是不可能的,可是南宫瑾不会再去要哈雅的王位,换言之,他也不会再去争夺这个天下。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南宫凌和卫流的了。
想到卫流,阮烟罗心尖又是一紧,不过她很快舒展开,有些事情,无可避免,她所能做的,也许只是抽身而出,看着他们公平的战一场。
赢了,她会努力地保下卫流的性命,输了,大不了,她陪着南宫凌一起死。
早已注定的事情,多想无异,所以,也就不去想。
微微笑了笑说道:“这次你要吃亏了,我这场客做的突然,身上没什么好东西。”
南宫瑾不屑地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西凉都城里乱了一天一夜,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该做的决定也都已经做好,他不必留在这里了。
有阮烟罗在这里,有她身边那个小医生,哈雅必然不会有事。
想到他对阮烟罗居然这么放心,南宫瑾也是忍不住不觉得心头怪异,可是阮烟罗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可以对她托付全部的信任。
陆秀一从房间里出来,阮烟罗问道:“哈雅怎么样?”
“没事,喝了药之后,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
阮烟罗嗯了一声,放下心来,又问:“孩子呢?”
虽然小公主的哭声很响亮,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毕竟只有七个月,是个地地道道的早产儿,总归是有点风险的。
陆秀一笑笑说道:“孩子也很好,就是提早出生,底子难免差一点,以后用心调理着,七八年的工夫,也就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