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就响起一片大笑声,还有井潇愤怒的咆哮:“你们这群人,是谁说王爷叫我进去问准备没准备好的?”
外面的笑声更响了,还有颜月不客气的奚落:“你这十几年在王爷身边当差是别当的啊?这种话你都信?”
里面南宫凌和阮烟罗也忍不住笑,只是被人撞个正着,阮烟罗脸上还是带了一丝可疑的红色。
“谁带的兵就像谁。”南宫凌低着头跟阮烟罗咬耳朵,呼吸细细地吐在她的颈间:“看看你带的人,和你一样调皮。”
阮烟罗斜了他一眼,说道:“这叫严肃活泼,一驰一张。”
这可是毛主xi的语录,跟着走准没有错。
那副又护短又不服输的小样儿!
南宫凌的笑意就更深了,埋下头在她颈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南宫凌!”阮烟罗怒目相向,死流氓,抓住一切机会吃她豆腐。
南宫凌收了笑,理了理阮烟罗的头发,说道:“小鱼,真的要走了。”
阮烟罗的情绪听了这话就也收了起来,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南宫凌又伸手在阮烟罗的肚子上抚了抚,阮烟罗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能把她护得好好的,在她身边陪着她,反而要连累她也东奔西跑,南宫凌心头无论如何也不是滋味。
阮烟罗便覆了他的手,微笑说道:“阿凌,我们等你回来。”
我们,我,孩子,一起等着你回来。
南宫凌的眼睛立时就亮了一亮,低头在阮烟罗的唇上重重啃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有些话,不必说,做到就好。
有这两个人,他在此生此世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他无论如何也会回来。
阮烟罗留在房间里,没有去送南宫凌。
颜月笑着促狭问道:“主子,真不去送送王爷?这一去可不知道多长时间见不到呢。”
阮烟罗看也没看他一眼,淡声说道:“又不是见不到了。”
语气的里的笃定,就算现在仗还没开始打,都好像肯定了南宫凌一定能赢似的,硬把颜月一口气给堵在那里,没吐得出来。
“活该!”颜明毫不客气落井下石井:“六皇子跟着王爷走了,这里就属你嘴欠,你是觉着自己级别比六皇子高还是怎么着?你见六皇子在主子面前讨到过好处么?”
颜月郁闷的要死,摸了摸鼻子,出去准备出发要用的东西,用干活去派遣郁闷了。
十万大军行一行,怎么也要半日的工夫,阮烟罗并没有等到大军走完,南宫凌的中军一开拔,她就带着颜月一行人往邯国而去。
热闹了近两三个月的蛮族边境,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平静下来了,安南关高高耸立,城墙肃穆威严,如果不是偶尔在角落里见到刀剑留下的新鲜断口,几乎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战争。
等到来年春风一过,漫地的绿草丛生,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淹没,那些轰轰烈烈的,悲悲壮壮的,终将被埋葬,剩下的,只有这一年四季,不断轮回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