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深邃。
那无边无际的广阔,那莹莹闪亮的星。
会否是夜的眼睛?
闪烁着的,是光芒,还是人心。
李甜甜靠着叶知秋的肩膀,轻轻的睡着了,就像是一个乖乖的小孩儿,睡梦中还抿着嘴唇,脸上带着几分未去的凄楚。
叶知秋叹口气,今天他叹了许多口气,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深深的无能。
星光隐没了,黎明前最深邃的黑暗。
没有一丝光。
“和尚,睡着了没?”叶知秋低声的问道。
“没有。”浮屠翻了个身,也低声回答。
“你说我该怎么办?”叶知秋继续问道。
“你不觉得,这种事问一个和尚,有点太无耻了么?”浮屠嘴角一扬,回答道。
叶知秋点点头,也不管在这黑暗之中,浮屠是否看得见,“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会问你,我想,你念了那么多佛经,总该是有点用的吧?要是连这事都解决不了,你白学佛了。”
“佛要是能解决情字,他何必去当和尚呢,他说他是看开了,我觉得他是不想看了。”浮屠哈哈笑了几声。
“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叶知秋没有在意他的打趣,继续说道。
浮屠沉默了片刻,或许是在思考,半晌才说:“等吧,时间能改变一切,你们缺少一个机缘。”
“可是她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叶知秋有点伤感的说道。
李甜甜在燕京时,他从来不感觉到什么,可是对方要走了,他便心里觉得有些不舍。
“哪有那么容易,走到哪里去,心在这里,走到天涯海角都跑不了。”浮屠看着远方,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
叶知秋便不再说话,如果是欠缺一个机缘,那自己就等着这个机缘吧。
天亮了,东方一抹白色。
李甜甜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叶知秋身上离开,开口道:“我走了。”
“嗯。”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何必多说些留恋的话,何必给双方心里都加一层难言的伤。
在初升的阳光下,李甜甜转身而去,没有回头,但背影显得甚是倔强。
她是骄傲的,至少,在面对叶知秋时。
李甜甜坐上了车,从后视镜里深深凝望了叶知秋一眼,绝尘而去。
“她真的走了。”叶知秋也站起了身,无精打采的说道。
“上车吧。”浮屠拍拍车顶。
叶知秋点点头,也不在这里停留,上了浮屠的车。
车的背影还能看到,只是那个女孩儿却再未回头,也没有挥手,甚至没有一句告别的话。
只是那么突兀的,说了一句“我走了”,便真的走了。
在这一刻,没有那些昨夜泛滥的悲伤,剩下的,只是平静。
浮屠的车开的很慢,渐渐便只能看到前面车的一个影子,又渐渐的,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人生如此,相识,相知,或许相守,又或许相离。
那些来到你身旁的,在你的笑意嫣然中,又翩翩远去,直到连一丝衣角都摸不到,连一个脚印都看不到。
风起处,云散了,人也散了。
叶知秋闭上了双眼,不再盯着前方去看。
而快要下山时,浮屠突然开口道:“昨天的事,好像没完。”
叶知秋睁开了双眼,便看到山道口处,等候着十多人,领头的,正是昨天的那男人。
“有人找打,正好我心情不爽。”叶知秋皱眉说道。
“嗯,那我就不动手了。”浮屠随意的说道。
叶知秋点点头,便听到前方男人大吼道:“就是那孙子,大家伙儿拦住他,把他腿废了。”
接着,那十多人便向着车头包围了过来。
“施主,这是做什么,莫非是看贫僧比较贫穷,特意来布施的?”浮屠伸出头,对着前面的男人们笑道。
“布施你妈个逼,老子是来抽你的,给老子滚下来。”男人大骂着,伸手向着浮屠抓了过来。
“施主恶语相向,本该让施主知道些佛法厉害,可惜答应别人不出手了,算是卖你个便宜。”浮屠手指轻轻在男人手肘上一推,男人手便改了方向,抓到了一旁。
叶知秋打开了车门,缓步走了下来。
“小子胆量还真不错,这么多人,不怕死啊。”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笑道。
“愿赌服输,你是舍不得车?”叶知秋没有理他,转头问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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