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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哪里有这么好的男人?你说的是电视里?”王乐婷无精打采的说道。
“死婷婷,和你说你都不信,不信自己回来看看,现在我们学校门口都堵满了,我的天,要是再这么堵下去,一会儿电视台都得来人。”女孩儿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现在路已经被堵死了,无论是进来,或是出去,都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的。
“算了算了,你自己看吧,就这样,我还有事呢,挂了哦。”王乐婷说完,挂断了电话,撇撇嘴,表示出自己的不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楼,向着面前的这座大厦里走去。
楼侧,凌峰大厦四个金字在阳光下十分明亮。
杨山河走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带着自己身后的那一片能彰显自己财富的东西,来看了看这个让自己记挂了多少年的女孩儿。
然后他就一如当年离开一样,翩然上了车,而后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远远离去。
伴随着他的离开,门口众多女孩儿都发出了叹息。
唯独身为女主角的那女孩儿,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校园里走去。
“喂,就是那个女孩儿。”
“嗯嗯,我当然看到了,我还听到了呢。”
“怎么说的,怎么说的,快说来听听。”
“事情比较麻烦,但大体上就是那个女孩儿抛弃了帅哥,然后跟了她身边的那根破草。”
“啊?她怎么会那么傻啊。”一个胖女孩儿,一边把薯片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发表出自己的意见,一边脑海里还在浮现着杨山河的面容,口水流了一唇。
“就是,就是,脑子被驴踢傻了吧。”一个毒舌妇尖锐的说道。
而这种声音,并不只是她们几人在议论,所有参与到了观众之中的人们,都在低声的讨论着这样的剧情。
这世界上,最不猜的东西就是爱情,但最好猜的往往也是爱情。
即便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扯在爱情身上,而当事人又有三个,女生的表情又很痛苦。
所以,这事情很快便被猜的**不离十。
抛弃帅哥,跟了有钱人,结果他认为的帅哥,不但是个帅哥,还是个不知道多有钱的帅哥,所以她后悔了,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一个人说话,也许声音很低,但这么多人都在同时讨论,声音便很高。
如涛涛洪流,不断的冲击进女孩儿的耳朵里。
那些尖酸刻薄的语句,那些嘲讽的表情,虽然她不想听,不想看,但哪里又躲得掉。
如附骨之蛆,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
她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甩开他的手,慌乱的向无人的地方跑去。
他面色变了变,叹口气,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心想着为什么以前会那么傻,因为那区区几件衣服,几次浪漫,便移情别恋,从此与杨山河陌路。
如果自己始终都没有变,那今天等待自己的,就会比现在好一百倍,一千倍。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些青春,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东西变了味道,变得有些铜臭,更有些肮脏。
悄悄的蹲在无人的角落,女孩儿痛哭出声,远处路过的人影,透过泪眼,摇摇晃晃的,看的不大分明。
每个人或许都是自己的一条路,本以为早已过去的事,不知何时再掀起,却会变成一道巨大的伤疤,在每个夜里都疼痛的无以复加。
一颗淋漓的心,究竟能承受几次刻苦铭心的疼。
杨山河经历了一次,现在轮到了她。
哭了很久,一直到没有了力气,却还是止不住眼泪向下流。
杨山河坐在车上,心情很爽,又很难受,这是一次复仇,一次历久而弥远的复仇,带着这些年自己所受过的痛苦,一股脑的全部还给了他们。
他们也是值得同情的,杨山河深刻的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只是因为,他要和过去的自己告一个别。
他残忍的走过自己洒下的荆棘,把脚刺得鲜血淋漓,却固执的不肯退缩一步。
纵然心里同样很疼,也会咬着牙,红着眼去做这一件事。
只是因为,他是杨山河,他不允许自己生命里,有这么一处伤疤,一处揭起来便是疮痍的伤疤。
他需要新生,需要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