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你,跟我出来!”
我意识到,我是被当成了莫贱人的同僚带进来的,不然警察怎么会这样严肃对我?摆明了把我当成共犯了。他妈的王瑾到底搞什么鬼!
“姓名?”警察摆好一份a4稿纸,开始录我口供了。
“警察大哥,我不是……我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看着墙上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八个大字,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在办公室漫延。天呐!要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共犯,假如王瑾不出来为我辩护,我真的是共犯了,我可是为他们开过绿灯收过黑钱的!这可是要坐牢的,我有些慌了,连忙为自己辩解。
这个警察一怒,瞪着我:“我问你名字,没问你跟谁一起的!给我身份证!”
我恭恭敬敬递过去身份证,他抄下了名字地址身份证号:“什么时候进的公司?在公司中任什么职位?”
“几个月前吧,仓储部副部长。”
“几个月?到底是多少个月!”
我哀鸣道:“警察同志,你们冤枉好人了,其实,其实我是卧底。”
警察冷笑两声:“卧底?是皇家警察派进去的么?小子,最好合作些,老老实实把你们如何转移仓库货物的犯罪事实交代明白,这对你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
“请问,这对我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这是什么意思呢?”
“可以少判几年吧。”
这下我脑袋真的大了,嗡嗡的响……妈的!王瑾该不会见死不救呢?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与她形如水火,而当我回到公司的这几个月来,自从她知道我是王华山的人后,对我的态度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步一步引我入瓮。妈的!我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啊?要是真被判刑,以损失货物金钱来计量的话,估计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王华山!可我干这事是瞒着王华山与莫贱人他们私底交易的,王华山难道不把我当成同伙么?死了死了!我双手插进头发中挠着头。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七窍生烟……
警察的问话我根本听不进脑中,脑中只呈现出成千上百个问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过去接了电话,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狗急能跳墙,当时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胆子,起身就逃出那个办公室!我要找到王瑾,要她帮我澄清一切!哪怕是给她磕头!!!
才跑下楼,楼上的那个警察对下面的警察喊道:“有人逃跑!抓住他!!!”
我不顾一切的要往警察大院外面跑,迎面就冲过来了几个警察,也没抓着我,突出重围跑出大院,一个警察掏出了枪:“站住!!!”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假如他掏出的不是枪,我一定不会站住,可是,那可是枪啊,一颗子弹就结束了我的。我站住了。
一警棍落在我头上,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咬着牙承受着重拳重脚带给我身体的巨疼。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和眩晕让我站立不稳,眼前的黑暗裹着我一路狂奔坠入地狱,我想杀了这些人,和自己。
直到打得我没力气抱住了头,他们停了下来,解开我的鞋带,绑着我的双手,带回了刚才的那个办公室。
我浑身无力,他们将我反绑在桌脚,让我蹲着。那个录我口供的警察走过来给我一个大耳刮:“跑啊!继续跑啊!”这个耳刮子,让我的两眼都冒出了星星。
“我是……无辜的……放了我吧。”我哀求道。
“你无辜的!?无辜你会做贼心虚的跑!?”一皮鞋踢在我身上。什么尊严什么身份此时在我身上都没有了价值,我感觉我就像个古代的奴隶,任人宰割,任人贱骂,任人捶打。
办公室的电话依旧响着,一个警察过去接了电话,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快去把局长叫来,局长的电话。”
他们的局长来了,接了这个电话……
局长挂掉电话后,问旁边的警察道:“我们抓的这些人,哪个叫杨锐?”
“报告,就是蹲着的这个!”警察指着我道。
“什么!?这个……这个可是,可是他们公司的所谓线人。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局长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