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可我没有衣服,不敢出去……”
莎织舒了一口气笑道:“你是被摔傻了?你不会到医院门口打的回去?”
对哦,我怎么那么傻?难道,我真的……脑震荡了?
“那咱,走吧。”
“真的没事?”
“没事。”
“你的上衣,全是血……没事?”
“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唠叨?”
“那走吧。”
红色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风一般的轻盈,车上依然放着苏打绿的歌,而这次,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哀伤——相反,觉得是一种发泄:这么久的朝思暮想,一朝相见的那种发泄。
我给阿信打了电话,告诉他打电话给安澜不用买或者拿衣服过来,好好嘱咐他盯好仓库。挂掉电话后,莎织问道:“你现在上的什么班?”
“仓库,搬运工。”
“你是在仓库里摔的?”
“谁告诉你我在仓库里摔的?”
“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有个男的接了,说你在医院,我就很紧张问他是真是假,刚开始我不信,以为你躲我。后来听他说你上班时不小心摔倒,头砸在玻璃物品上,头破血流晕了过去,听他的口气不像是假,我就从邻市赶了过来。”
我以为,她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记得她说过的,人生在世,碌碌蝼蚁,我也是其中一只蝼蚁,见面后转身就会消失在蚁群中的小蝼蚁,可她还记得我。
莎织在商场门口停好车子,一个人下车进了商场拿了几套范思哲阿玛尼华伦天奴给我,我看着衣服,不知是感动还是自卑……车子进了后街英伦花园,在她家里,她走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她轻轻地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关机了。后来,就没打过。”你知道我打那个电话要多少勇气吗?
“你难道不会打第二次吗?”房间里开着一盏有灯罩的落地灯,和着悠悠的轻音乐,灯光给整个房间又撒上了一种朦胧的气氛;窗外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秀发,而她说完话后,却一动不动站在窗口,像在等待着什么……当感觉来临时,男女之间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话语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因为你的心会告诉你一切,她的一举一动会让你明了一切,一种冲动会通知你……就这样,我们在窒息的气氛中呆了五分钟,时间仿佛凝固。我的心却觉得好空,空空如也的那种“空”。假如还在大学,一切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我早就……早就……她见我没动,主动靠过来,头轻轻的靠在我肩膀上。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鸟语花香和一种奇怪的城市喧嚣中努力地回忆着我的昨天,我怎么会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当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她的小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答案。
很自然的,我又翻到了她的身上,看着身下这个美人,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嗯,是的。”见她穿着大厨的白褂,我问道:“干嘛了?”
莎织轻轻凑到我耳边:“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的,是yin道;通往男人心的,是胃。”
看她调皮的样子,我笑了。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咽干完整桌菜和整锅饭。莎织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哇……就是十个我,也比不上你的食量啊。”
像我这种劳动力,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还……还饿着肚子干了如此高强度的劳力,可想而知。“就是十个男人也比不上我的食量啊。……莎织,我要,去上班了。”
莎织的纤纤玉手从桌上抓住我的手,认真的说道:“不要离开我……”
“嗯,不离开你,不离开你你养我啊?”其实我也想过辞职,跟着莎织算了,哪怕是上天入地,可是现在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子阿信,我一走了之,他怎么办?他对生活还有那么美好的憧憬,我不知道我走后,那些王八~~蛋会怎么样整他,那些老妖怪现在玩着的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况且我如果不亲手弄死这帮人,这辈子我都会扛着屈辱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