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所忌惮,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上访的市井妇人大动干戈,赔上自己的名声!
陈潇把他脸色间的得意看在眼里,冷哼一声,看来石峰养的这狗腿子还真有些小聪明,竟敢明目张胆地跟自己玩阴的!
巡警心知马九对那妇人是志在必得,也懒得搭理究竟有什么纠葛,只要能牵上这条线,自己事后绝对少不了好处,说不准肩上的警衔就要多一颗了,心念急转间,朝陈文君沉声道:“你来京城是做什么的?”
“我是来……”
“不用废话了,我们现在怀疑你和最近这一带连续发生的盗窃案有关联,跟我回去接受下调查!”
巡警插口打断,跟同伴使了个眼色,不容分说地上来拿人,却被陈潇横身挡了挡。
“别妨碍公务!不然连你一块拷了!”
巡警煞气腾腾,就想动粗,马九生怕陈潇有闪失,招呼手下人也凑了上去,准备把陈潇围堵住,让巡警先把陈文君带走!
“滚开!别让我再多说一遍!”
听闻对方的呵斥,陈潇已然是面沉似水,没半点退开的意思,让马九又气又急,骂不得动不得,只能尽可能把他和陈文君阻隔开。
那巡警显然没太深的眼力,恼羞成怒下,竟然真伸手推了陈潇一把,陈潇亦是怒急,竟被这些小虾米给堵了,好在眼疾手快,稍稍一闪,顺势把对方的手腕给狠狠反握住了!
“我干你大爷……”巡警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钢钳箍着,痛得目眦欲裂。
马九趁着陈潇分身乏术,一个箭步上去,把陈文君抓了个结实,作势往外拉去。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陈文君不住地挣扎嘶喊,可一介女流,哪是几个大汉的对手,不消片刻就被拉拽到了门口!
场面大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旅店门霍然被踹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精壮汉子仿佛烈火一般冲了进来,虎目飞快一扫,看到和巡警扭成一团的陈潇,怒喝道:“给老子停手!”
这人的五官棱角分明,身材健硕,一身笔挺的陆军军官装束,衬得威风凛凛,巡警还以为对方是马九搬来的救兵,又惊又喜,没想到马九的来头竟这么大,竟然连军人都遣得动!
却不想那军官虎步生风冲到面前后,二话不说,飞起一腿就踹中了他的肚子,当场把他踹出了三米远,嘴上骂咧了通后,缓和脸色道:“没事吧,陈潇?”
见陈潇摇头,军官心有余悸,暗叹赶来得及时。
不用猜,这人正是陈潇的表哥,姑父唐曙光的独子唐浩洋!
陈潇脸色清冷,盯着马九,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把领头的那人带走!”
唐浩洋顺势看去,眯起了眼,危险的光芒从眼缝中闪过,从电话里,他已经知道是有个搞安保业务的纨绔子弟意图对表弟不利,恰好驻地就在不远处,跟部队打了声招呼就驱车赶赴来了,势必要帮表弟出口恶气。
他本就性如烈火,极为护短,和陈潇的关系又向来不错,更别说这族兄弟在家族中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无论如何,都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老陈家的人,岂容这些下三流的货色欺负!
“把人带回去!”
唐浩洋一声断喝,指挥随行来的两个下属,凶神恶煞的把马九反手擒拿住,半屈下来,一名军士还把马九的脑袋当球似的狠狠砸压了下去!
马九反象征性地抗了两下,就老实下来不吃这眼前亏了,心境却是波涛汹涌,简直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悲从中来:用得着这样嘛,为了一个市井妇人,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场面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所有人都吓得惶惶不知所措,天晓得,一场纠纷,竟然把军队都招惹来了,这演得哪一出戏啊!
陈潇又扫了眼那两名脸色惨白如纸的巡警,冷声道:“好一个执法犯法、狼狈为奸,把这两个巡警的警号记下来,回头算账!”
说罢,他朝陈文君颔首示意了下,信步走出去,两人上车后,驾着轿车率先离开。
唐浩洋多看了那两个巡警一眼,记下了警号,重重一哼,也不多理会其他人,让下属擒着马九出了门,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随后跟上,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谈。
旅店老板和围观宾客从惊诧失神中恍惚过来后,忙跟了出去,借着惨淡月色,有眼尖的人捕捉到了车牌号,惊悚地叫道:“京k!卫戌部队的……我的妈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