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可是……我忽然觉得挺侥幸的,没干出那种傻事来。”
凌跃一直在笑,可看在陈潇眼里,却弥漫了苦涩。
“就这样吧,我已经懒得跟你多说半个字了。”凌跃不顾面如死灰的韦敏,决然地走向了门口。
“陈潇,你看他这是……”杜翔忍不住出声,纳闷这纨绔公子哥怎么像动了真格。
“你少说一句!”陈潇摆摆手,朝老牛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跟着凌跃。
杜翔只觉得自己成了受气包,翻了个白眼后,朝捂嘴啜泣的韦敏嚷道:“你赶紧回去,告诉晏良鸥,他那鸟公司白送我都不要了,尽添堵!”
既然凌跃已经跟韦敏断了关系,杜翔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的顾忌,嘟囔道:“这趟来云江真走了八辈子的血霉,我等会就回首都,以后打死不来了!”
陈潇挥手先让韦敏先坐下来,沉声道:“你留下烂摊子,想就这么拍屁股走了?”
“喂,我都交代清楚了,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杜翔郁闷之极,“如果你真要为凌跃出气,找晏良鸥去啊,爱怎么收拾你随意,你要顾忌你爸不方便出手,我索性坏人当到底,直接把天河传媒拆了就是,这下总满意了吧?”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之前有帮天河传媒跟上面打过招呼,帮他们揽生意吧?”陈潇总算明白晏良鸥最近为什么如此不可一世,原来是拉到杜翔当靠山了。
“算是吧,帮他们打了两通电话,解决了些麻烦。”
“杜翔啊杜翔,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给人当了垫背,成了毒枭的一伙了!”
陈潇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杜翔骤然色变,霍然起身道:“怎么回事?”
陈潇对他的激动视若无睹,转向韦敏,见她脸色惨白,捏着双手,膝盖骨隐隐颤抖,道:“都到这关头了,你还不肯坦白?”
这话直戳韦敏的要害,徨徨悲戚地大哭起来,“真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到晏良鸥卖给我的车里竟然还偷藏了毒赃,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在市里招摇过市,竟然帮他运了毒,直到请你吃饭的晚上,那晏良鸥喝了酒,让我送他回去,我、我才不小心看到他在后座翻出了一个塑料袋!”
随后,韦敏几乎泣不成声,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出来。
目睹晏良鸥在后座翻出装着白粉的袋子后,韦敏瞬间联想到了海洛因,吓得心惊肉跳,可还是假装没看到。
只是,晏良鸥还是从她的脸色中捕捉到了端倪,担心事情败落,于是支使韦敏去买水的空隙,将海洛因引导进了针管里,就在韦敏上车的时刻,将针头戳了过去。
不料韦敏早防备着他了,被戳了下后,立刻夺门而逃,最终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才逃离了梦魇,正彷徨着要不要告诉凌跃或报案,晏良鸥竟还打了电话过来,恐吓她如果敢声张,不仅自己要找人报复,运毒的罪名也足够让她受死刑!
“我原本还想跟警方说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帮凶的,可我不小心沾了那玩意,怕回头洗脱不了罪名,所以只能忍气吞声,还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出问题,只能瞒着凌跃,偷偷去做检测,同时还给公司递了辞职信,只是晏良鸥要求我临走前,必须帮忙招待好杜先生,否则还会继续要挟我,我实在没法,只好先应付着……”
韦敏潸然落泪,涩声道:“三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没做半点对不起凌跃的事,真的没……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势利眼,可我对凌跃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没其他念头……”
陈潇黯然叹息,拿过面巾纸盒递了过去,道:“回头和他说清楚就好了。”
只是,以凌跃的脾气,在遭遇如此打击后,还肯不肯相信就不是他能预断的了。
杜翔气得七窍生烟,如果贩毒案子真败露的话,自己铁定要受牵连完蛋!
“狗娘的东西!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杜翔捶了下茶几,咒骂道:“这个老袁,竟然敢介绍这种人给我认识,怕是连他自己都不干净!”
“哪个老袁?”
“就那天跟我一起去娱乐城的那暴脾气中年人,来云江做些建筑生意。”
杜翔怒不可遏,道:“非把他俩一锅端了不可,都坑到老子头上来了!”
“先别急。”陈潇沉吟了会,目光冷锐如刀,“既然有你这层关系,那就将计就计,先引蛇出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