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国都是司空见惯的问题。”谢文庐适当照顾他的面子,笑道:“可我们作为暖州的父母官,就有责任义务为群众排忧解难,这份责任不是单单某个机关领导的,而是我们全体同仁要共同肩负的。”
见众人纷纷点头,谢文庐转过头,笑道:“你提出的这问题不错啊,很有研究价值,给我们这些地方领导提了个醒,看来这次督查工作的成绩斐然,当记一大功!”
陈潇清楚他在暗示自己点到即止,别把脸皮彻底撕破。
见谢文庐在帮自己说话,郭蔼云也得投桃报李,向蒋旭阳严词申令道:“老蒋,你们医院的管理经营也得跟上啊,绝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的生命健康于不顾,要不然回头可不要怪我大义灭亲了。”
虽然最后那句有开玩笑的口吻,却让蒋旭阳的心凉了大半截,一迭声应承下来,为了自身安危拙计,已经决意明后天之内就把所有的纠纷解决了,赔点就赔点吧,总好过被市委领导们视为众矢之的,那待遇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了此刻,蒋旭阳只能悲愤地感慨一句:成也广告,败也广告!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涌中,可能只有那两名新人还懵懂无知地旁观着,甚至还期盼着应酬早点结束,好结伴逛街、泡吧和飙车,在他们的观念里,远没有底层阶级的无奈担忧,只有如何想方设法从长辈手里多要钱,以便达到对生活最大化的享受。
听到两位新人的窃窃私语,陈潇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俩的心态,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忽然想到,哪怕自己亲手将旭阳医院和蒋旭阳赶尽杀绝又能如何,难保不会有下一个类似的黑金团体出现,继续在这人世间堂而皇之的林立着。
旭阳,挺讽刺的名字,本该给人带来希望,实则是把人拖进深渊的源头!
而自己虽然可以施以惩戒,却远远抑制不住根源,可能真和父亲说的那样,一次两次能侥幸取胜,可在一个利益集团面前,着实太过渺小了!
酒宴开始,在众人主动的敬酒下,陈潇基本杯到酒干,毫无阻滞,让在座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蒋旭阳甚至还提心吊胆的以为他对自己的作为还不满意,就苦思冥想着还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换来这位贵公子的称心。
谢文庐忽然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道:“陪谢叔叔去趟洗手间。”
陈潇应了声,跟着他穿过回廊,来到了卫生间。
“是不是觉得过于便宜蒋旭阳和郭市长了?”谢文庐在镜子前低头洗手,随意笑道:“亦或者认为我太过迂腐,为了维系同僚的和睦,宁可助纣为虐?”
“我明白你的难处,谢叔叔。”陈潇在他旁边搓着手,轻笑道:“在政治的圈子里,不能掺杂过多的个人道德,团体的利益始终高于一切嘛。”
“言不由衷!”谢文庐一针见血,擦拭着手,道:“哪怕我真置郭蔼云的面子于不顾,把旭阳医院和蒋旭阳依法惩治了,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呐。”
“陈潇,这些话其实根本轮不到我来说,可我忽然觉得你和我年轻时候挺像的,凡事选择争一时之气,所以才碰了壁,被省委的大佬给盯上了,整整压了我近五年,但现在想起来,我一点都不记恨了,甚至还感谢他给了我这五年的时间沉淀,明白了与其争一时,不如争千秋!”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可你如果想把这份执念最大化的贯彻起来,惠及更多的人,那首先得学习融入世系官员,在上位的同时,拉拢志同道合的盟友组成团体,那才能真正的无坚不摧,有句官话说得好,所谓的政治,那就是争取让更多的人支持你,更少的人反对你。”
谢文庐意味深长地拍了下陈潇的肩膀,这是他首次对一个晚辈连拍了三次,重视之情可见一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整个市常委班子最大化的掌控在手里,做到令行禁止,让我的意志能顺利全面的施行下去,这样一来,这些问题才能一劳永逸,在暖州市彻底绝迹,同时我向你许诺一点,蒋旭阳和他的医院,接下来绝没有好下场,这当作是我们男人间的约定!”
陈潇笑了笑,点下了头。
旋即,陈潇也没再回去,直接告辞离去,谢文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了下,转身往贵宾厅走去,在门口撞上了正通电话的蒋旭阳,只见他朝着手机嘶声喊道:“怎么可能?医院的事情上了新闻……什么!省台的《星海热线》?!”
看到对方面如死灰,谢文庐哑然失笑,这小子,果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