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妤履约来到了茶馆,地处城南区,毗邻江畔,从高处眺望而去,可见日益欣荣的江滨新区。
在三楼的雅间里,她见到了孔祥春的妻子王淑芬。
“王小姐,你怎么了?”陈思妤一阵惊诧,看着王淑芬一脸倦怠,眼眶亦是浓黑了圈,几日不见,倍加憔悴!
王淑芬虚弱无力道:“不说这个,你上回说想探访关于我丈夫爬电塔的原因,现在还对这件事感兴趣吗?”
陈思妤摇头道:“可能你对我这工作有误会,我不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狗仔队,虽然我才刚做事不久,可始终都恪守着记者的职业操守做事,实事求是、兼听则明,把事件的真相原封不动的公之于众。”
“而我选择继续抓这新闻选题,只是觉得你的家庭应该遭遇了重大坎坷,否则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如果你觉得通过我们媒体,能获得些许政府以及社会的援助,我愿意全力配合。”
字句入微,更透出的真诚,令犹自摇摆不定的王淑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展颜道:“你确实是个好记者,要知道,前些时候联系我的那些媒体,大多就询问是不是夫妻纠纷、妻子出轨的原因,巴不得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才好借机凑热闹。”
“所以,很谢谢你全心为我的家庭设想,但我不配接受你的好意,说实话,到了今天这境地,是我和我丈夫因为贪心,咎由自取得来的苦果。”
“这话怎么说?”
王淑芬选择相信这女孩,索性把自己和丈夫意图赚取拆迁补偿金的内幕和盘托出,如释重负道:“这些事,我咽在肚里很久了,从听到拆迁的消息心动开始,然后四处借钱,到最后拿到房产证,我每晚都睡不安稳,就指望能早点拿到拆迁款,可没想到,反倒因为这贪念,把我们一家都推进了泥潭里。”
陈思妤芳容陡变,本想说王淑芬和她丈夫愚昧,转念一想,还是切入正题道:“那照你这样说,是城南区建委的那个简超威主任信口雌黄说拆迁补偿款会比你们的购买金额高,诳骗你和你丈夫下定决心购置了?”
“诳骗?”王淑芬慨然叹道:“即便你和大众都认为是他诳骗了我和我丈夫,可又能怎么样呢,本身就是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要追究的话,我和我丈夫也难逃罪责。”
“可简超威收了你们的好处,为什么还要害你们,这对他有什么利益?”
“对啊,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简超威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两口子?”王淑芬惨然一笑:“等拆迁款金额被定下来后,我就第一时间去找简超威质问了,看他用官话搪塞,我甚至威胁要去纪委检举,可他根本不在乎,吃准了我和我丈夫不敢因此闹得鱼死网破。”
陈思妤愤慨难当,这样的官员,简直比流氓还无耻,一时也顾不得孔祥春夫妻投机的事,说道:“你就打算忍气吞声,任由这简超威继续逍遥法外了?还是,你担心闹下去,你和你丈夫会被牵连进去,一起遭受律法制裁?”
“原先我确实因为顾虑这点,不敢追究,可现在,就算拼着玉石俱焚,我都要把这混账拖下泥潭!”
王淑芬说得决然,甚至摄出了满目的仇恨,惊得陈思妤不由寒粟,忙劝道:“王小姐,你先冷静,就算要追究简超威的罪责,也得等你丈夫拘留期满出来,你们商量过后再做抉择,而且事情远没到绝境,可千万别做傻事。”
王淑芬感觉到这女孩的由衷关心,感激的笑了笑,道:“等不了了,我和我丈夫都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没得选择了。”
看陈思妤面露困惑,她坦白道:“我求过简超威,后来他让我去求另一个人。”
“谁?”
“城南区委书记的儿子,文朔!”
王淑芬冷笑道:“到那时我才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文朔和简超威联手搞出来,就想把我和我丈夫逼到死路,然后趁人之危霸占了我的身子,文朔说只要我肯从了他,不仅拆迁款的金额可以提高,让我家赚上一大笔,还许诺我能在区文化局得到提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陈思妤惊怒交集,可旋即瞳孔紧缩,蓦地联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道:“等等!城南区委书记……是不是叫文海琛?”
文海琛,这个人,她是如何都无法忘却!
见王淑芬点头应是,陈思妤的心脏不禁抽搐,双靥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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