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斌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勃然大怒道:“这王八龟子,为了抢我们的生意,竟然还跟投资公司的人说那个设计方案,是那二毛子给我们的,叫他们不要相信我,岂有此理!”
“早就猜季晓明私底下在联系那个理查,想一起开设计事务所,做江滨新区的建筑生意,原来真有这事,现在都还没开张,竟然就想把我往死胡同里逼了!”
“啊?!”
虞文辉如遭晴天霹雳,惊得魂飞魄跳,万万都没料到季晓明和理查竟然会为了一己之私,这么贻害自己和毛斌,紧张道:“可、可是我们同坐一条船上,他怎么敢这么干……再说了,那家投资公司,还是我嫂子的相好介绍来的,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虞文辉是个木鱼脑袋,不然也不至于一个劲地做赔本生意,而毛斌则不同,虽然长得身矮体胖,可脑袋尚算灵光,被他这么一说,霎时感觉事有蹊跷。
似乎自己几人,在渐渐落进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圈套里……
想到这里,毛斌后怕出了一背的汗津,坐下来灌了一口白酒压惊,同时整理着思路,最后把所有揣测集中到了虞文辉嫂子的那相好身上!
那晚虽然酒后迷糊,可他事后经过反思以及季晓明的提醒,心知那个年轻人来头颇深,在没查清楚以前,尤其最近身负重任,还是小心为上,尽量低头做人,没想到对方不仅再次出现,而且还委派了一个投资公司接触自己和虞文辉,恰好连季晓明和理查都扯上了关系,更因此这茬,闹得此刻自己和季晓明水火不容……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在从中作梗?!
毛斌寒毛炸立,一股森冷之气从脊梁骨直冒上头,正想再问虞文辉关于那人的底细,然后给季晓明打电话预警,房门忽然被拧开,走进来三个警员,为首的一人开腔道:“谁是毛斌?”
毛斌面白如纸,虞文辉下意识转头去看他。
警员顺着视线看去,面无表情道:“你就是毛斌吧,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现在我们接到一起商业欺诈案,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涉嫌参与,请麻烦你跟我们回去配合接受调查。”
说完,又亮了下拘捕令,身后两个警员就走上去,不由分说左右架住脚踝子直颤的毛斌带了出去。
看到这悚人一幕,虞文辉脑海空白一片,魂不附体,唯独知道,这起诬陷事件怕是要穿帮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遭受牢狱之灾,虞文辉吓成了惊弓之鸟,胆裂魂飞,急得不知所措,正犹豫着先给宁薇还是季晓明打电话,房门再次被推开,陈潇信步走了进来。
“陈先生!”
虞文辉如见救星,火急火燎迎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潇皱皱眉,甩开了他的手,自顾坐到椅子上,点上了一支烟。
虞文辉也察觉到失态,而且自己参与污蔑敲诈的勾当又不可能对他明言,只得快速冷却下那颗本就迟钝的脑袋,紧张兮兮道:“陈先生,您给介绍的那家投资公司,怎么忽然要中止对我和我朋友的投资呢,这做生意的不能言而无信啊。”
“言而无信?”
陈潇冷冷一晒,夹着香烟指指他,道:“他们言而无信,比起你和那个毛斌的信口胡诌,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虞文辉脖颈的动脉猛跳了几下,结巴道:“陈……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潇面色转沉,嗤笑道:“不懂?现在有人为了抢生意,过河拆桥,把你和毛斌都卖了,你还不懂,是不是要等吃牢饭的时候才开窍?”
虞文辉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也被抽空,联想到刚刚毛斌的话,心知季晓明和理查,为了抢夺这次商机,把这次剽窃事件的内因告知给了投资商知道,可他怎么都没料到,季晓明和理查竟然会把事做得这么狠,不仅撕破情面,还不顾眼下至关紧要的计划,要把自己和毛斌赶尽杀绝!
这俩狗犊子,难道就不怕自己和毛斌选择同归于尽嘛?!
陈潇哼了声,道:“还好我朋友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告诉我原委,要不然我都要被你害死了,竟然敢玩诬陷陷害,还向汉威集团勒索,胆子真肥了!”
虞文辉心知遮掩不住,哭丧着脸道:“陈先生,这一切都是毛斌他们唆使我这么干的,我还听毛斌说,起初是那个叫理查的二毛子不知道从哪里探听来了汉威集团的方案特征,然后江滨区规划局的季晓明又拿到了另一些方案内容,整合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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