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对面那张椅子说:
“老实坐下,我问你说。”
方渝面无表情的拉过凳子坐下,歪着脑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姓名”
“方渝”
“性别”
“你猜”
“我警告你,你现在在警察局,你不要妄想对抗法律。”小李用笔指着方渝怒喝。
方渝知道他也不过是个被人指使的小喽啰,懒得和他费口舌,两眼看着天花板,计算着王进荣多久能来。
小李握紧拳头想去教训教训方渝,但是想起刚才宋仲说的,又不想留下把柄,犹豫再三,把记录本“啪”的一合。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在这里自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再来录口供。”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方渝知道在没给自己定性前,警察没有权利直接拘留自己超过24小时,所以一点都不着急,把脚翘在桌子上,哼着歌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审讯室的门开了,那几个发传单的小混混走了进来,走在最后的那个正是没抓住方渝却把自己磕成豁牙的家伙。
方渝一看他就乐了,这家伙现在还捂着嘴一脸痛苦的模样。
这群小混混进了审讯室,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一个个龇牙咧嘴装出一副狰狞的笑容,捏着拳头围了过来。
方渝依然翘着腿哼着歌蛮不在乎的样子。
当头那个壮硕的混混胳膊上纹了一头野牛,棕黑色牛身,红色的双眸。
他走到过来将拳头摆在方渝面前,展示了一下肌肉。随着他鼓动肌肉,胳膊上的野牛好像在喘着粗气一样起伏变化着。
“看到没有,小子,大家都叫我野牛,愤怒的野牛。识相的现在赶紧跪下来叫野牛哥,我就不揍你,不然一会你就知道野牛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了。”
方渝微微一笑,斜着眼看着他,“野牛哥,纹身不错哦,像真的一样。”
“那是,花了我六千软妹币啊”野牛得意的回答,又将肌肉鼓动了两下。
“野牛哥,跑题了,正事要紧。”旁边一个脸上都是粉刺的小混混凑过来提醒道。
“我知道,”野牛没好气的回答。
说完他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一抖,转过头对方渝说:“来,快点把这张纸签了。”
方渝拿过来一看,是一份问询笔录,记录人是李怀达,估计就是那个李姓警察,被问询人是方渝。笔录上面记录了方渝承认不满发传单者对他面馆的评论,出手殴打对方,并一心想要伤害对方。
这份笔录十分直白,但是用心险恶。方渝只要签了这个字,他的行为就从打架斗殴升级到故意伤害了。
方渝呵呵一笑,对野牛说,“野牛哥,不签可不可以。”
野牛狞笑道:“当然可以,你可以选择让我打断你一条胳膊以后再签。”
方渝皱着眉头说:“你这么做是不对的,野牛哥,这里难道没有法律了吗?”
“在这里我就是法律,”野牛哈哈大笑,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然后指着门外,“哪里,李警官就是法律。这个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痛快点,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方渝摇摇头:“你们这是诬陷,我不能签。”
“好,有种,我就喜欢有种的人。自己选,先打断那只手,左手、右手?”
“可不可以不选?”
野牛点点头:“可以,那就选腿,左腿、右腿?。”
方渝觉得这个小混混还挺有趣,继续逗他:“可不可以选中间?”
野牛摇摇头:“断子绝孙的事我不干。”
方渝遗憾的叹了口气说:“可是我觉得其它的都有用,打断了太可惜啊。要不你再去问问,咱们就不打了。”
野牛这下回过味来了,方渝这是在逗他,立刻勃然大怒,“给你脸不要脸,我今天就先让你脸上开朵花。”说着一拳打向方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