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视野观察下,病人体内各处病灶,以一种奇妙脉络网状向四肢百骸间扩散。
这奇特一幕,让王大耀有种感觉,像是看见了病人身体的经络分布状况。
但是经络之说,只不过是华夏中医理论自成体系的说法。
人体内,实际上是找不到这些东西的存在。
王大耀此刻关注的重点,自然不是如何向世人证明经络存在与否。
“红色不通,绿色正常,黑色坏死……这经络中的一些节点,是否正是病灶对应位置所在?”一边印证着记忆里的一些中医基础概念,王大耀也在按图索骥,仔细推导着病人最危急病灶位置。
真别说,这一番细细观察推导下来,顿时明悟了许多道理。
忽然,病床上魏家老爷子手足乱踢乱抓,全身抽搐,眼白翻起,嘴里白沫泛滥,喉间痰声如风箱呼哧。
这是重症发作了!
“爸!爸你振作点,秦教授马上就到,你一定会没事的爸!”姓马的女人惊慌失措大叫起来,其他几个家属,也都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
“医生,你得赶紧救老爷子!”
“对呀,你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都封了那么大个红包,也该知足点,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旁边那几个家属,看样子都是姓马的女人一伙,和魏家关系不深。
姓马的女人塞钱一幕,他们可都瞧见,而且也得了姓马的女人暗示,这当口,趁机在造声势起来。
王大耀自然也瞧见了病人发病一幕。
不过让他惊疑地是,就在这当口,特殊视野观察之下,病人身体经络,在他面前,像是一个真正的交通路网般‘动’了起来。
然后他便看到了,路网堵塞最严重的所在……
“只要设法,将堵塞最严重所在疏通开,病人命就能保住!”
王大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惊人论断。
针刺、放血!
只是这当口,他这个从未给人看过病的假医生,要迈出这一步,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王大耀没有过多去想,万一判断失当,会引来怎样后果。
这当口,他心中只是涌起冲动,想要尽自己绵薄之力,能给面前的病人,一点缓解病痛希望。
嗖!
他抓起病床边尚未启封的一次性吊瓶针管,挥手将那姓马的脂粉女人驱赶开:“闪开,让他们全都闭嘴,别影响我救人!”
说话间,一把扯开魏家老爷子衣襟,拔开一次性吊瓶针管,跟着狠狠一下,照准了病人心脏部位就重重扎了下去。
“呀!”
王大耀这像兽医给畜生打针的手法,哪儿有丁点的治病救人样子。这一下狠扎,惊坏了病房内其他人。
那姓马的脂粉女人惊呼!
那几个帮闲惊呼!
小护士吴小雨,更是惊得花容失色,因为她心里最清楚,王大耀只是个病人,哪儿又成了医生了!
噗——就见,针管扎下之后,顿时一股黑血,便顺着一次性吊瓶针管导流而出……